欒平安二姐對於喪事的處理是出奇的淡定,這種淡定之中超出了一個女人應有的穩重。
越是遇到這種大事情,越能看出來欒平安二姐的穩重與自持,這樣一個精明幹練的女子,不愧是林水原大族長的女兒。
欒平安雖然萬分想應下這個活計,可是我們這些陰山簿的人出門在外做任務,但凡發生什麼事兒並不可以擅自做主,需的一切聽從張大哥的安排分。
欒平安只好把自己的腦袋微微左偏,然後看了看張大哥,嘴裡緩緩的張開,然後囁嚅道。
“堂主,你看……!”
張大哥自然是點點頭。
“平安,你就去吧,快去快回!既然是遠路,一個人上過不安全,讓施現陪你一起去,兩個人之間還能相互有個照應。”
……
欒平安大嫂家在河源鎮,如果駕上快馬的話,估計一來一回也需要兩天的時間。
張大哥已經幫我們打了保票。
“你們快去快回,明天的任務我會幫你們請假,不要在路上耽擱太久!”
張大哥和欒平安相處了十餘年的時間,兩個人早就親如手足,張大哥此時定然會以欒平安的家事為重。
我和欒平安來到後院剛剛駕好馬車,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僵持在欒家的大門處。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跟欒平安二姐有著婚約的馮家三兒子。
我也無奈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真真是心疼欒平安的兒子,一個女子明明已經二十多歲,早就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現如今,好不容易要把自己的親事給定下來。前一陣子甚至已經在為她商量成親的事宜。
可是這一陣子,欒平安的家中出了這麼多的情況,估計他二姐的婚事定然又要再次耽擱下來!這一耽擱,就不知又要過多久的時間。
現如今已近黃昏,我和欒平安兩個人駕好馬車,快馬賓士去了河源鎮。
我們兩人到達河源鎮邊界時,已經入夜。
好在我們身上拿著火種,我劃開手中的火種,一照數里,都是空蕩一片。道邊上倒是零星有那麼幾戶人家。
我們兩個人想著天已暗黑,周圍又沒個客棧,旅館的做歇腳的地方。
便想著敲門去投宿。
我和欒平安二人特地尋了個門面闊寬些的一戶,但見這戶人家的大門,都好像是新砌的。
我和欒平安把自己的馬車栓在路邊的一個石柱之上,然後便急急趕到人家門口去敲門,不時兒,裡面便有人應聲。
“誰呀?走親還是串門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