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個半大小夥子。
那小夥子臉圓圓的,穿了一身老爺衫,頭髮刮的鋥亮。
眼睛又圓又大,還往外鼓鼓著,便是傳說中的死魚眼無疑。
這小子見了我和欒平安,一看是個生臉。
不禁撓了撓頭。憨笑道:“新搬來的?咋沒見過!”
“我們是途經此地,想要在此借宿一晚。”我解釋道。
欒平安又補充了一句“不是白住,我們可以付錢的。”
在這個年代,錢才是最好的東西,有錢可使鬼推磨。
“借宿?”那小夥子聞言,忽的一皺眉,不禁上下打量了我和欒平安一番,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神情。
“我們都是良民,我們打林水原來的!”我忙補充道。
現在這個年代,世道已然安穩。不像幾十年之前,又是山匪橫行,還有響馬打家劫舍。全國各地還打起了仗。家家戶戶緊閉房門,尤其防著外人。
所以我在想著,只要我們誠懇一點,借宿應該不是很大的問題。
那憨小子聞言,思慮了片刻。勉強道:“那你們進來吧,聲音輕著點兒,俺家裡有女眷,都已經睡下了,你們可別給她們吵醒了。”
我和欒平安自然連連應了下來。
我和欒平安跟著那小夥子進了屋。
只見院內共有三間房,緊把東頭是主房,中間兒的一間,便是女眷房。
最西邊兒的那個小點兒的,才是客房。
這小夥子請我和欒平安進了客房。
欒平安隨身掏出幾個大子遞給了那憨小夥。
欒平安輕聲道。“小兄弟,我們趕了半日的路,實在是渴的很,能不能討碗水喝。”
那憨小夥,接過了錢,屋裡太黑,也看不清楚,便用舌頭舔了舔,再拿在耳邊一彈,聲音清脆悅耳。
這憨小夥臉上忽的堆了笑。“你們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先燒一壺去。”
那憨小夥退出去後,屋裡也沒了蠟燭照亮,都是漆黑的一片。
我如同瞎子一般,四處摸索著,才爬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