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張大哥塞了滿滿的一口豬頭肉捲餅,油水順著我的嘴角流了出來,張大哥見了,忙掏出手帕給我搽臉。我被張大哥照顧慣了,也並未覺得不妥。
張大哥想必是第一次見識如此能吃肉的人。單單我一人吃光了三屜包子和大半斤的豬頭肉捲餅,才勉強打了個飽嗝,算是心滿意足。
張大哥付了票子,我們兩個人又匆匆趕路。
一路上,我也不閒著,手拖著一小包白糖,拿著個紅色的木棍棍沾著白糖就往嘴裡塞。
“你這吃的是什麼。”張大哥不禁好奇道。
“人參。以前在飯堂打雜的時候,順便偷著抓了兩把!以前家裡窮,從來沒吃過這種好東西,不是說大補嘛!”
我嘴裡邊嚼著邊不忘誇讚。“這東西估計還挺貴的吧,就是單吃有些發苦,沾著白糖還挺好吃的。張大哥,要不你也嘗一嘗!”
張宏嵊聞言忙打掉了我手裡握著的那骨節人參。
“人參哪有你這麼吃的,飯堂的人參都是留著吊湯用的。是陰山簿之內有哪個弟子受傷了,給他熬上一盆人參湯,養元氣。你這麼空嘴蘸白糖吃,豈不是要上火的。”
我們兩個人說著笑著趕了一日的路,眼看臨近傍晚,行至的這個地界,反而四下無人起來。
此處是個荒山峭壁,也沒有什麼人家。一路打探來,只在不遠處有個破廟還可將就著棲身。
我們兩個人下了馬車,在破廟裡鋪上帶著的被褥,張大哥又去附近撿了些樹枝木乾等物,準備生火。
“呃,牙疼。”我白日裡吃了不少的油辣椒,又加上吃了人參,果真著補得上起了火來。
俗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我吃上了火,不止右側的牙齒,連著整個右臉,帶著後腦勺,以及右半個身子都疼的一顫一顫的。
牙疼上了勁兒,我疼的直抽自己的耳刮子。
“你那沒有丹藥能止疼的嗎?”我問張大哥。
張大哥聞言,唉聲嘆氣道:“這次下山走的急,並沒有帶上太多的丹藥。我這的丹藥能治傷,止血,治病,救人。就是沒有止牙疼的。對了!還真有一樣東西不知道管不管用。”
張大哥見狀,忙上馬車找了又找,果真找到了一包小藥粉,遞給了我。
“你試試這個,強效止疼的創傷藥。上回我後背受傷,是師傅專門給我配置的,我覺得挺管用,一次塗抹患處一些,能挺三個時辰。”
我此時還哪管什麼治創傷,還是治刀槍棍棒的。連忙拿起丁點兒藥粉,就直接塞到了嘴裡。
“好苦。”我的嘴裡除了苦,再沒有別的滋味。苦的我擰起了眉毛。整個臉都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