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婦兒聽了高興,說要回孃家,把這喜事兒告訴我岳父岳母。
我本想著送她去,可是她不讓。說我已經耽誤了一上午的功夫,讓我下午出去擺攤兒,若是能賣出幾瓶頭油,還能掙點大子,買塊花布,好給肚子裡的孩子縫衣服。”
劉彪越說越感傷,言辭激動,已經泣不成聲。
“我媳婦兒昨日下午未時出的門,自此一夜未歸。我還以為是我岳母把我媳婦兒留下了呢!以前我媳婦兒經常回我岳母家小住,從來沒出過什麼事兒?”
“那你夫人身上可有什麼頑疾?”朱不二再問。
“有的。”劉彪點點頭。“我媳婦自幼便有哮喘病,是打孃胎裡帶的。”
朱不二聞言,頓時拍了板。死者正是那陳鳳蘭無疑。
接下來便是堂審那個犯罪嫌疑人。
朱不二端坐在自己辦公桌後面的一個木頭椅子上,頗俱包公之勢。
“犯罪嫌疑人,本官問你。你姓甚名誰,是什麼來歷,昨日為何會出現在鎖牛兒衚衕。”
那個犯罪嫌疑人一身酒氣,此時酒還未全醒。什麼先奸後殺,一屍兩命。他哪有了解的清楚。
“喝醉了,不知道。”
“本官再問你,以前可否見過死者陳鳳蘭。”
犯罪嫌疑人搖搖頭,含糊著道“沒見過。”
“是否是你垂涎陳鳳蘭美色,假借醉酒之名,先奸後殺,以至陳鳳蘭一屍兩命?”
“我不知道。”犯罪嫌疑人兩個眼珠子翻著看棚頂,一副不著四六的態度。“你們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快放我回家。”
朱不二萬分氣憤的第三次拍了拍自己的辦公桌。“大膽犯罪嫌疑人,豈敢藐視政府。先拖下去暫且收押,本案證據不足,延期再審。”
緊接著,那個一身酒氣的犯罪嫌疑人就被衛兵押了下去。朱不二又讓劉彪回家等通知,說擇日找到確實的證據,會再次傳他到此處的。
緊接著,他又讓自己辦公室門口聚集的人紛紛散去。現如今,整個辦公室內只剩下朱不二,還有他身邊的一個小小文書。
這個文書的個頭不高,長得比較瘦,一雙典型的綠豆眼,穿著一身中規中矩的灰色中山裝。
文書問朱不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