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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亂法對撒豆成兵 (3 / 5)

“上清山門下。”克拉德說著運起飛劍。他沒敢用太久,只是讓自己的“碎夢”浮在右手邊。幾名近衛見狀都反射性地手按刀柄,緊張地提防著,只有朱知府的表情還是十分平靜。

“成王不會做出用色目人當奸細這麼愚蠢的事情。我相信你們確實是押運司的隊伍,能幫我守住這座城池嗎?”

這句話不容拒絕,克拉德幾乎是反射性地答應道:“下官明白。”

“你剛才說你們的人精擅炮術?可惜曹安城小,只有西門有銅胎大炮,那裡防禦就拜託你們了。我們已經守了十三日,討伐軍也快到成王的封地成陽了吧。決戰看似就是這兩天了,希望貴司官兵好好休息。”

克拉德應諾,弓著腰退出門去,額頭上早已滲出細密的冷汗。不知為何,那溫厚的中年人竟然是給他壓力最大的人。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君子’吧。”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面,兩軍各出奇謀,鬥得不亦樂乎,讓克拉德充分見識了什麼叫做“東方式”的戰爭。

這裡沒有寫寫算算的參謀部,也沒有堆滿房間的沙盤。雙方將軍每日拿著竹籌計算不休,當真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白天成王軍能燒殺三個河岸哨所,晚上官軍就以襲營回報。白天成王軍試圖蓄水灌城,晚上官軍就能決堤引流。成王軍集中船隊強渡運河,官軍就以火船和大炮將它們燒成灰燼。

雙方此消彼長,決戰的日子來得比預想的還早。到了第四天正午,成王軍終於承認自己再也沒有能力靠船和竹筏渡河了。從西門上望去,所有曾經是渡船的東西,現在只是一堆被燒焦的木板而已。

“都已經這樣了,總該死心了吧?按照朱大人所說,叛王封地應該已經受到討伐軍的攻擊了。”

聽到克拉德的觀點,朱大人只是撫髯搖頭:“不,才剛剛開始呢。成王還有秘密的支持者,他們現在肯定按捺不住要走上臺面了。無論發生什麼,還望羅百戶和万旗總能率軍堅守北門。”

“屬下明白。”

朱知府剛剛離開,河對岸的敵寨營門突然同時洞開,無數士兵從中列陣殺出,奔向河岸。

“喂喂,還真的來了。見鬼,這些連船都沒有的傢伙打算怎麼渡河啊?”沃邦咋舌道,“總不會是游泳過來吧?”

“誰知道,八成是想把河面結凍、用工程法術造橋或者給士兵散發避水符吧。”克拉德隨口說出了東方和西方常用的非正規渡河法。

“調炮!對準河面!”負責指揮炮兵的沃邦忙下令道,“就算他們敢凍結運河,也要讓他們過得來回不去!”

成王計程車兵們在運河西岸河堤上停下腳步。許多長袍飄飄之人從這些佇列中走出,他們都留著長髯或絡腮鬍子,頭頂上都包裹著厚厚的黃色頭巾。悠長整齊的吟誦聲從他們口中響起,籠罩著整個曹安城。

“蒼天已死,黃天已立,世現賢良,天下大吉!”

“成”字大旗的旁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面更大的旗幟;上面書寫著兩個難懂的古字,克拉德只能認出那是篆書。這面旗幟他還依稀有些印象,總覺得好像在那裡見過。

“變晝為夜,撒豆成兵!揮劍成河,呼風喚雨!”

一瞬間,風彷彿停了下來,不知從何而來的雲層遮住了太陽。包裹著黃色頭巾的長袍男子們拔出了劍,在空氣中揮舞著。

克拉德終於想起他們是什麼人了。“天啊。成王居然勾結了黃巾道!”

黃巾道。這是一個沉重的名字,他們離開家鄉流浪已逾千年。

但它絕對不是一個無力的名字。崇拜“黃天”的黃巾道,是穆雷曼帝國的國教。而穆雷曼帝國,是溝通東西方的偉大航路上最龐大的國家。穆雷曼帝國的每艘帆船上,都飄揚著帝國的國旗和黃巾術士的“黃天”旗幟。這些留著鬍鬚、包著黃色頭巾、身著長袍的信徒被他們的母國鎮壓驅逐,但他們以實力贏得了每年到祖國的聖城廣宗和鉅鹿朝聖的權利。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分水為陸,黃天賜土!”

他們向運河伸劍。東風突然吹起,使河水剎那間停留。水便分開,河變成了乾地。

土地向上浮起,構成平緩的坡道,足夠三萬大軍從此衝鋒。

“前進!為了我們的聖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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