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擔心我,我是一個很理性的人,這幾年來,我練習塗鴉作畫,早就已經磨平了我的心性。”
“不過有的仇,我肯定是要報的。”史哲話中剛落,就從自己的一個折疊揹包,掏出了一個帆布的筆盒。
然後從裡面掏出一把精巧而嶄新的裁紙刀,藏進了自己的衣袖。
看到史哲這個動作,張偉知道,他這是真的動了殺心了。
也不知道他這幾天,他和水鬼這個家夥兩人窩在一起,到底商量了什麼事情。
從這兩個直升機先後出現在島上開始,島上就再也沒有平靜過,還時不時的有人登船上岸,讓整個小島的人類倖存者,也變得越發的多了起來。
這樣的平靜,伴隨著一聲急促的槍響而被打破。
整個廣場,都亂成了一片。
而張偉不久後才知道,是水鬼那個家夥,奪了一把手槍,偷襲射了“山瞪羚”。
這一槍被“山瞪羚”的條件反射般的給躲了過去。
不過子彈還是射穿了山瞪羚的耳朵。
反應過來的山瞪羚的護衛,立馬將水鬼撲倒在地。
至於亂成一團,那是看熱鬧的人的相互推搡罷了。
張偉打聽到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的時候,已經是槍響之後的十幾分鐘了。
而水鬼,也已經被人綁在了一棵樹上。
看熱鬧的人,那是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這是傭兵團的人,打算公開處決水鬼了。
水鬼在這一刻,無疑成為了公認的叛徒。
尤其是短吻鱷,更是勃然大怒。
張偉遠遠的看去,只看到短吻鱷嘴巴在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麼,而水鬼的頭,全程都耷拉著,不發一言的沉默以對。
看到史哲似乎打算下去,張偉立馬阻止:“你也想去送死?”
“不救他,他必死無疑!”史哲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要沖動,你現在沖出去,很有可能他們會對水鬼痛下殺手,到時候,你自己也回不來。”
“水鬼這個家夥,既然敢下去和那些人交涉,那就應該會想到有這種事情發生!”
“牧師,你有什麼想法?”張偉轉而看向了牧師。
“沒辦法,只能等,水鬼要是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我們再找機會為他報仇就是,水鬼要是不死,那自然更好,這個家夥,雖然一直在為傭兵團做事,但是也算是老城區出來的人,更沒有做什麼有損於我們的事情。”
牧師的想法是靜觀其變。
這也和張偉的想法相吻合。
貿然出去,搞不好就是肉包子打狗了。
打傷了隊友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張偉估計,短吻鱷這個家夥,即使想要殺人,也會問出個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