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倍感丟臉,捂著臉笑道:“還真有可能……太丟人了。”
“看上去就是,”鹿溪聳聳肩,拉踩著不在場的許醫生,“不像我一樣開朗熱情。”
聽到這話,嚴以珩不受控制地腦補了一下……開朗熱情的許醫生。
他簡直要冒雞皮疙瘩了。
“他就這樣……”嚴以珩搓搓手臂,“神經兮兮的,不用管。”
鹿溪小心收好黏土小人,笑了笑,沒再說話。
之後,便起身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嚴以珩又去了醫院。
昨晚鹿溪走後他又睡了很久,這一覺總算睡得踏實了一些。
不僅他來了,戴盈盈也來了。
不只戴盈盈,鹿溪和蘇筱也……都來了。
蘇筱個子高,鹿溪個子也高,戴盈盈愛說話。
三個人往病房一杵,一個滿臉不耐煩的門神,兩個嘰嘰喳喳說個沒玩的活寶。
嚴以珩頭都大了。
陶乃姍幾年前見過鹿溪,對他還有印象。
雖然現在心裡可能有點……那個,但,大概是幾年前那次短暫的相處讓陶乃姍印象不錯,現在看他也帶上了濾鏡,總之,她對鹿溪態度還算不錯。
再加上,鹿溪本來就是討長輩喜歡的性子,三言兩語就哄好了陶乃姍。
“阿姨,我跟您說,身體真得重視。”他坐到病床旁邊,手裡削著一個橙子,“我媽前年體檢,可嚇壞了。她是做生意的嘛,煙酒都來,那年體檢剛出醫院門,就被體檢的大夫打電話叫回來了。”
陶乃姍是最愛湊熱鬧的性子,偏偏想象力還極其豐富,一聽這話眉毛都豎起來了:“怎麼回事呀?”
鹿溪說:“她當時也嚇死了!再回體檢中心時,腿都是軟的。給她開了個去醫院深入檢查的單子,檢查之後發現是虛驚一場。”
陶乃姍聽到這話也放心了,重新靠回床頭:“哎喲,那就好,那就好。”
嚴以珩:“……”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他無力吐槽,又看了一眼在旁邊跟其他病人閑聊天的戴盈盈。
算了,這個更受不了。
最後,他求助似地看向那個不說話的黑臉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