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多，天光微亮。
簡單洗漱後，他坐在床邊無意識地滑動手機螢幕，最後落在一個很少用的app上。
點開一看，幾乎都是家人和朋友的照片，一張一張翻過去，偶爾還能見到一兩張林見律的照片。
翻著翻著，他突然笑了。
看得出來他以前真的不喜歡聞致。
沒有聯系方式，沒有一張照片。翻到最後沒什麼興趣了，準備退出時，又返回去把林見律的照片刪掉。
做完這一舉動，躺在床上等天亮，迷濛間他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
重新開啟相簿，翻了好一會兒，才在最底下翻出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已經看不出來是誰，要不是這是他偷拍的，他還以為是自己什麼時候下載下來的低畫素圖片。
六點多陳褚正起床都樓下走走時，管家跟他說：“羲河六點不到就出門了，門衛說往小林路那邊去了。”
陳褚正：“他們年輕人談戀愛覺都不用睡的嗎？”
覺都不睡的年輕人才在聞致門口沒站幾秒鐘，大門就開了條縫。對方也沒說話，把門開啟讓他進去。
院內景色跟直播時的畫面相差無幾，繁花茂盛，徐徐流水，從水流中又有絲絲縷縷霧氣騰空，路過時他蹲下身把手探進水裡。
涼的。
他不問，帶路的人也不解釋。
抖掉手上的水珠，一方手帕遞到他手邊，陳羲河邊擦手邊觀察四周。
等到換了鞋進入室內，才有人端著早餐過來。
“聞致閣下還未醒，您要是不急著見他可以邊用餐邊等，也可以在這轉轉。”
閣下。
陳羲河抬眸看鞠躬退下的人，眼睛在屋內轉了一圈，才拿起碗筷用餐。
早餐是一人份，不多，美味，但飽腹。
用完餐又有人來收走餐具，但都靜悄悄的，彷彿整個小林路4號只有他一個活人，靜得有些詭異。
陳羲河在一樓看了一圈，走上二樓，二樓走廊的裝飾古樸精緻，他沒多停留，一直往前走，停在一扇門前，他有些緊張的敲了敲門。
門內沒有聲音，他正要再敲一次時，這扇門突然自己開啟。
“這裡面是聞致閣下的收藏，您可以進去看看。”
正猶豫著要不要關門離開的陳羲河，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聞致那些神出鬼沒的保鏢。
一樣一樣看過去，都是極其正常的收藏。正常的畫，正常的擺件，正常的植物標本。
在觀賞聞致琳琅滿目的收藏品時，他被一樣精美的物件吸引住，手不自覺要去觸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