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無奈地瞥一眼跟在後面的祁文柏,“除了多了個跟屁蟲,一切都好,不過現在按照規則,要去找紅玫瑰。”
江凜看到他口袋處浸染的紅色血液。
他話音一轉,帶著點自己也未曾察覺的不悅,“你的衣服怎麼了?”
陸辭言裝傻,“什麼怎麼了?”
江凜語氣沉了下來,“手給我看看。”
陸辭言默默退後,“……”
江凜伸出手的手停在半空,對方明顯的抗拒讓江凜瞬間有一種自己小孩不聽話的無奈與焦躁,這樣的認知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煩躁。
他想,我不該這樣。
冰冷語氣中充滿刻意的疏離,“好吧,隨你。”
陸辭言愣了一瞬,又點點頭。
看到陸辭言點頭,江凜更火大了,覺得自己要被他氣笑了,偏偏還不能發作。
祁文柏摸著下巴,湊近陸辭言嗅了嗅,“嗯,我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江凜一把推開他的頭,“滾開。”
祁文柏將手搭在江凜肩膀,很自來熟地套近乎,“咱倆都是過命的交情了,只是說句話,不至於吧。”
江凜呵呵笑了兩聲,沒反駁他,只是把手握上祁文柏的手臂。
祁文柏蹭地收回手。
他火速撤離江凜,梗著脖子說,“別想摔我第二次。”
陸辭言把手又揣回口袋,看著舉止親近自然的兩人,心底湧上一陣失落,和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手心刺痛。
他不自覺掐上自己手心,疼痛讓他清醒許多。
不是十六歲。
所以這樣的情緒來得沒有道理,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這一切都是這個汙染區的影響。
想通一切的陸辭言冷冷開口,“我知道哪裡有玫瑰。”
說完,他不等兩人跟上就先轉身離開,距離下課還有二十多分鐘,學生太多了不適合行動。
所以最好在下課之前找到玫瑰,按照規則送到教務主任手中,再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