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讓我來找你,你好點兒了嗎?”
掌心刺痛,陸辭言的腦海瞬間清明,渙散的眸子聚焦在眼前,落在校醫室幾個大字上。
他狀若自然地離開校醫的包圍圈,“我該走了。”
校醫笑了笑,“手在流血也沒關系嗎?”
“沒關系。”
沃昭拉過他,古靈精怪的臉上難得的認真,“即使是面對規則之外的東西,也不能放鬆警惕。”
陸辭言淡淡嗯了聲。
又說,“謝謝。”
沃昭看他面色依舊蒼白,安慰道:“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深究,這一切和你沒關系,陸辭言。”
“我們只是旁觀者,戲劇自己會上演,觀眾就算不是你,不是我,還有其他人。”
“更何況……”
她住了口,杏眼裡閃過難以捕捉的情緒。
陸辭言眸色暗淡,垂眸不知在思索什麼,對她的欲言又止並沒有在意。
天色驟然暗沉,灰撲撲的濃雲裹挾著冷意往另一頭聚攏,席捲而過的風捲起地面落葉,在腳邊打著旋上升。
陸辭言抬眸看了眼烏雲的方向,淡淡說了句,“我該走了,江凜在等我。”
他轉眸看向沃昭,“你要一起嗎?”
沃昭搖頭,短而蓬鬆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俏皮地彈了彈,“我回去上課了。”
沃昭走後,陸辭言看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犯難,他能察覺到,江凜似乎並不喜歡自己的這種作戰方式,至於為什麼對方的話總是隻說一半,陸辭言歸結於江凜沒有異能,所以不願意多提。
於是他找了個花壇坐下,拿出之前被自己解開的紗布,又一圈一圈纏上去,左手纏得很好,右手的紗布一看就知道是解開後又纏上。
陸辭言蹙眉思索了一番,卸力地嘆了口氣,又把紗布解開再纏。
因為割開手掌握刀,刀柄摩擦讓傷口的軟肉紅腫得不行,即使上過藥也沒有消腫。
現在紫紅藥水和紅腫的傷口混在一塊,簡直慘不忍睹。
陸辭言纏好紗布,看著是沒有過於淩亂後,往江凜的方向趕去。
料想中江凜遇到汙染物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江凜身後跟著個人,看那模樣不停地朝江凜絮絮叨叨說些什麼。
江凜見了他,微微頷首,“來了?”
陸辭言點點頭,“一切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