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方面來說,和陸辭言倒是有幾分相似。
索卡斯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餘光瞥向陸辭言離開的身影,短促地笑了聲。
“演給他看?讓他認為你是個柔弱到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索卡斯將血液放進助手手中的保冷箱,做好標記後揮手讓其他人先離開。
“我看過你戰鬥的錄影,無論怎麼看都和這副柔弱的樣子不同,所以別演了。”
他又說:“順便說一嘴,你的演技也很差。”
江凜目光瞥向他胸前的金屬名牌,淡淡開口:“索卡斯先生,演得好演不好無所謂,起作用不就行了?”
索卡斯臉上的表情僵硬一瞬,又恢複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擺出一副公式化的笑容,說了句好好休息。
走出門時,臉上表情驟然變得陰沉。
冰涼的實驗室與索卡斯先生這頭生機盎然又充滿童話色彩的鉑金發色絲毫不相符,尤其是對方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龐,都能將冰冷壓抑的實驗室活躍不少。
他走過之處收獲一片問好聲。
他走到試驗臺前,助手正用離心機對血液樣本進行分離。
索卡斯拿過試驗臺上助手擬好的實驗報告,一項一項地看過去。
血液離析:血漿濃度、血小板比例、血紅蛋白含量。
血液樣本:
一輪實驗峰值記錄,二輪實驗峰值記錄。
峰值出現部位記錄。
最低值出現部位記錄。
……
都是常規的實驗步驟,助手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索卡斯先生總是一副溫暖和煦的模樣,經常有同事悄悄說索卡斯先生蓬鬆的鉑金色頭發像是教科書錄影帶裡的太陽,要是自己是索卡斯先生的助理就好了。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這樣和煦的外表下,潛藏著某種讓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讓他總不自覺地驚顫,小心翼翼。
就像現在……
“很好,步驟很清晰。”
助手明顯鬆了口氣,笑著接過索卡斯遞過來的實驗手冊。
滴滴滴地輕響。
離心機停下了,助手連忙開啟,畢竟是在自己指導教師一般的博士的注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