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多了,宋一文此刻只有這麼一種感覺。
就在同一時刻,公主臉色有些陰鬱,宋一文剛到駙馬府門前的時候她就知道了,當然也注意到了他打玉香的舉動,這自然讓她非常生氣,在她看來宋一文故意在駙馬府前動手就是為了給她看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敢打玉香,還不知道在外面玉香受了多少欺負呢。
回到自己的房間,宋一文直接脫衣服上床,但卻並非睡覺,而是等人。
“駙馬,還請出來一敘。”
大概半刻鐘之後,院子裡的聲音傳來,是趙縈心那不溫不火的聲音。
宋一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衣,以一種優哉遊哉的步伐走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漸暗,透過夜色宋一文可以看到公主那冷峻的臉色,他明知故問道:“公主來此何事?是暖床還是侍寢?”
“為何打玉香?”趙縈心直接忽略了後面半句質問道。
宋一文長呼一口氣,將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說道:“讓那丫頭告訴你呀,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我不就是好讓你掌握我的行蹤嗎?”
“非也”趙縈心搖了搖頭,“只是掌握你的行蹤的話,我還不需要讓玉香跟著你。”
“哦?那是為什麼?”
趙縈心聲音依舊不溫不火,難以讓人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不管如何,你現在畢竟是我駙馬府的駙馬,讓玉香跟著你是為了防止你有辱駙馬府的聲譽,在殺掉你之後,我還要在這裡生活,我不允許出現任何有辱駙馬府聲譽之事。”
還有比堂堂公主謀殺親夫這件事更醜惡的嗎?宋一文心裡嘀咕道。
“我今天早晨就已經說過了,你是駙馬府的駙馬,包括玉香在內的所有婢女都會給你駙馬的禮遇,因此只要你行的端正,玉香就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只有在你行事不端、有辱駙馬府名聲之時,玉香才會向我彙報你的具體行動,由我來決定給你處罰。”
宋一文心中一愣,不自覺地說道:“所以玉香在外面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我動手?”
“你是駙馬,玉香自然不會對你動手。”趙縈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宋一文心中已是驚濤駭浪,不會動手,合著早上出門的時候玉香完全是裝裝樣子,自己還真就被嚇住了,想到這裡,他心中一陣鬱悶。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予理會”不理會宋一文一臉的鬱悶之色,公主話鋒一轉,“但最好別有下一次,否則的話,殺你的手段我或許還沒有找到,但折磨你的手段還是不少的。”
聽到此話,宋一文身後一陣陰冷,他知道這趙縈心絕對是能說到做到的。
趙縈心說完便離開了,只留下宋一文站在那兒陷入冥想。
宋一文難以理解的是這公主究竟是什麼脾性,一方面毫不掩飾地想要殺他,另一方面又完全看不出有為難他的意思,回想起來也只有在剛進駙馬府與公主交鋒時才看到過她兇狠的一面,除此之外便始終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貌。
宋一文搖了搖頭,感嘆道:“還是資訊太少了。”
前世的經驗告訴他,資訊才是王道,自己之所以摸不透這公主的脾性,究其根本還是關於公主的資訊實在太少了。
宋一文也不多想,第二天找人從駙馬府搬出去十萬兩雪花銀和自己一起來到了鄭老闆的成衣鋪,隨後從鄭老闆的口中得知一切準備妥當,隨後便跟著送喪的隊伍一起出了城門,說是隊伍,由於阿六除了一個瞎眼老母沒有其他的什麼親人,所以東拼七湊也就找來十幾個人,其中有不少還是鄭老闆擔心宋一文不高興而特地花錢請的。
讓這阿六入土為安之後這件事情就算是了結了,或許是因為本就與阿六交情不大,又或許是事情已經過了一天,宋一文昨天的怒火已經消去大半,現在的他只想讓阿六趕緊入土,結束這件事情,知道急不得,他只得耐心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