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道:“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力。”
佐佐木昭直直盯著任平生,“你不恨我曾經在島國追殺你?你不怪我擄走劉夕瑤逼你決戰?”
任平生道:“這世上總有人會做一些可惡的事,但他們往往都身不由己。
我始終覺得,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與其去批判,不如試著去體諒別人的難處。”
佐佐木昭默然半晌,眼中閃過欽佩之色,“任平生,你是我一生最佩服的敵人,可惜,天意弄人。”
任平生道:“你對我的出現很意外吧?”
佐佐木昭道:“事實上,我在與你決戰前,那人已經向我保證,你絕不會出現在擂臺上。
雖然那時我並未將你放在眼裡,但能得到她的保證,還是很讓人安心的。
可是......她終究失敗了,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以她的修為怎麼可能會敗?”
任平生道:“你也應該清楚,修為的高低從來不是取勝的關鍵,意外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佐佐木昭嘆道:“是啊,但我現在已經無路可走,我不是你,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了。
任君,決戰前我有幾個修行問題一直想不通,想向你請教,不知......”
任平生笑道:“請教可不敢當,關於修行我所說的僅是一家之言。佐佐木兄儘管詢問,只要我知道的絕不隱瞞,能解除你心中疑惑最好。”
佐佐木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如此就多謝任君了!”說著,他朝著任平生鞠躬致謝。
臺上的觀眾見狀紛紛小聲議論起來:
“這兩人幹嘛呢,怎麼還不動手?”
“噓,別說話,我都聽不見了。”
“靠,你能聽見個屁,隔得這麼遠,除了臺上的幾個人我看沒人能聽清楚。”
“那也不見得,在場的高手還是有的,不過想要聽清楚他們的話,怕是得有內勁修為。”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到場的高手們,不管修為深淺,紛紛凝神傾聽。
對他們而言,能聽到兩位化勁宗師論道,乃是天賜良機,可遇而不可求。一旦能從對方身上吸取一點武道經驗,都能省卻他們數年苦功,甚至會改變一生。
佐佐木昭道:“任君,你修行為了什麼?”
任平生想了想說:“我從來就沒有修行過,又談何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