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他扭頭吩咐外間的文遠去請府醫。話音剛落,便見石霞帶著府醫來了。
床帳外,周雲若只露出手背,府醫用細細的銀針挑了水泡,每挑破一個水泡,蘇禦的眉頭便微微蹙起,彷彿痛的是他。
周雲若望著他專注的神情,心中湧動著莫名的情愫。
待塗了藥,包紮好了,人都下去,屋裡只剩下二人。
蘇禦掏出一沓厚厚的銀票,放在床前的小幾上。
“銀子,我給你拿回來了。”
錢拿回來,也就了結了她一樁心事。
說罷,蘇禦脫了外衫,裡衣單薄,他身姿挺拔,線條流暢,平時穿著官袍顯得分外修長清瘦。可退去衣衫,那副身軀肌肉線條分明,塊壘分明。
七月的暑氣在屋內被冰塊中和,卻因他的存在,空氣中似乎彌漫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
他熄了燈,屋裡暗了,只窗邊一縷朦朧月色如水般灑落,他躺了下來,卻是背對著周雲若。
周雲若靜靜地望著他寬闊的肩背,咬著唇,心中掙紮,要不要主動交代?
她半仰在軟枕上,心中五味雜陳。屋裡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很沉重!
心裡彷彿有兩個小人在打架,最終有一個佔據上風。
她動了動,在黑暗中朝他靠近!
“我…..錯了,你別生氣!我….”
剩餘的話,未來得及吐露,皆被他炙熱的吻堵在了嗓子裡。
這一次,沒有由淺入深,他很用力,便是她哭著求他,也絲毫不減力度。
微光照在窗臺,他才徹底停下來,而後又起了身,丫鬟婆子進屋,服侍他穿衣。
床邊,周雲若的衣物散落一地,尤其那抹嫣紅的肚兜被揉搓成一團,落在地上,格外顯眼。
便是年長些的婆子,看了也不覺面紅,丫鬟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周雲若蜷縮在薄被中,隔著床帳,看著那道挺拔的身形走出去,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