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小姐轉頭看向閆昭,她昨日就聽聞周雲若的兒子回來了,此時還是第一次見這孩子。
她的目光掃過他的眉眼,狹長的眸子和閆衡如出一轍,待看清那花瓣似的唇形時,神色一凜。
腦海中頓時浮現周雲若的模樣,那是她此生最恨的人。
不經意間又瞥見閆昭手中滴血的玉帶,她眼眸深處,殺意悄然蔓延。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洶湧波濤。
周雲若奪走了自己的一切,自己恨不能現在就殺了她的兒子洩憤。
可又想到他死了,周雲若只是痛一下,那多沒意思。
慢刀子割肉才最痛,折磨一個母親最好的方法,就是讓親生的兒子唾棄她,誅心遠比殺人有趣得多!
如今隱去身份,她不再是常玉翡,而是鎮北王義弟中信侯的女兒。
閆衡暗地裡投靠了鎮北王,有這層利益牽扯,他早晚都會娶了自己。
此時,再看向閆昭稚嫩的小臉,心中冷笑,她一定會給周雲若養個好兒子出來。
她起了身,裙擺輕輕搖曳。在閆母的注視下,她緩緩走到閆昭身邊,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微微一笑:“昭兒,別怕,你父親的家就是你的家,沒人會趕你走。”
說著,她輕輕伸出手,試圖觸碰他的身子。
閆昭猛一抬手,狠狠將她的手打落。
經歷了閆父之死,閆家人都對自己露出醜惡的嘴臉,再加上一個崔盈盈,他早就不是原來那個別人說什麼都信的孩子。
閆昭盯著常玉翡嘲諷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說這話。我父親會不會娶你還不一定呢!”
父親昨晚和自己保證了,他早晚會接回母親。到時候他們還會像在平洲時一樣。
而這個女人頂多是父親的妾室,一個妾室還敢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不知死活的東西!
閆昭緊緊握著玉帶,盯著她的唇,但凡她說出一句不敬自己的話,這玉帶立馬就會抽到她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