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已鑄下大錯,這條命死不足惜,只求大人將這主使之人,繩之以法。”
常玉翡轉頭怒視花匠,胸前劇烈起伏著,厲聲朝花匠吼道:“你口中的人是常玉翡,我是沈知凝,只是碰巧與她容貌相似而已,我不是她。”
花匠聞言,怒極反笑:“我從來不知道你姓什麼叫什麼,我只認得你這個人,你這個聲音。四年前和四年後,皆是你指使的我。”
聽此,常玉翡徹底慌了神。她看向閆衡,眼中滿是求助之色:“閆將軍,我沒有謀害她,我這段時日一直借住在你府上。只今日出了一趟府門,此事,你要為我證明。”
閆衡唇線緊繃,只目光幽幽地盯著常玉翡,堂內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從他聽到“那盆摻了麝香的茉莉花”時,他的心緒就再也不能平靜了。
他記得當初雲若懷女兒時,她屋中同樣也有那盆摻了麝香的茉莉花。
思緒翻湧間,閆衡的目光再次與周雲若交彙。
她那雙清冷如寒星的眸子,此刻正閃爍著淡淡的譏諷之光,那眼神,與記憶中那張冷漠的臉重合。
閆衡的心猛地一顫,她是從什麼時候有那些記憶的,想到此,一種難以名狀的苦澀在胸腔中蔓延開來,大抵是第一次不讓自己碰她。
從前但凡他想了,她都給。只那一次她不讓自己碰,之後便開始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不與自己行魚水之歡。
他最開始還以為是她發現自己與崔盈盈偷情,惱了自己,才一走不歸。
原來不是·······
她在用自己曾經背叛她的方式,狠狠的報複自己。
記憶中,她曾哭著對自己說:“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好?你想讓我怎麼做,只要你說,我都改。你能不能回頭·····”
那般高傲的女子,也曾卑微地求過自己。
他以為她愛的是蘇禦,可現下想來,她若是愛蘇禦,那時候為何不與自己和離,但凡她去求蘇禦,蘇禦就會要她。
可她卻守了自己一輩子,若是不愛怎會如此?
過往恩愛的一幕幕閃現在腦海裡,閆衡確信她愛自己,她只是在報複自己而已。
突然,眼前一暗,蘇禦擋住閆衡的視線。
薄唇微啟:“本官的夫人,你沒資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