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瞻和瞧著她。
“你又喚我殿下了。”他道,“你在心虛。”
一瞬間,覓瑜只想抽自己兩巴掌。
她揚起一個討好的笑,試圖補救:“紗兒——”
盛瞻和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機會:“你在說謊。”
他看了瓷瓶一眼,看向她,用一種肯定的語氣道:“這不是普通的藥。”
“我——”
“你在服用什麼?”
“我——”
“這是什麼藥?”
覓瑜張口結舌,冷汗涔涔。
她不用照鏡子就能知道,現在的她一定面色蒼白,滿是心虛。
盛瞻和微凝眸色,看向她的神情不複先前的親近自然。
他再一次問她:“這是什麼藥?”
他沒有疾言厲色,仍舊聲音淡淡,卻給了她十足的壓迫感,讓她的一顆心幾乎跳出喉嚨口,如果她不是坐在繡凳上,恐怕此刻的雙腿已是軟了。
這就是東宮太子的氣勢嗎?國之儲君,掌管天下半府……她有什麼自信在他跟前撒謊?
想明白了這一點,覓瑜臉上的血色開始褪去。
她顫抖著聲線開口,不知道要說什麼:“我……”
“不肯說?”盛瞻和瞧出她的遲疑,“那好,我叫人過來驗看。”
他轉身喚來酇白,遞出瓷瓶:“拿去給鄒敬臨,讓他看看這裡頭的藥是用來治什麼的。”
酇白垂首應是,接過瓷瓶準備離開。
覓瑜再也坐不住了。
她雖然不知道鄒敬臨是何人,但能得到盛瞻和的信任,想來是位醫術高超的大夫,這避子藥又不是什麼奇藥,裡頭所含的藥材很容易被分辨出來,略略一想便能知其用途,她根本瞞不過去。
她慌亂地跪下,拉住盛瞻和的衣擺,含著絕望地喚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