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這會兒,你便是再罵我一百聲登徒子,也不算錯怪了我——”
覓瑜臉上的暈紅更深,躲避著他的親吻,羞憤出聲:“你不僅是登徒子,還是無賴!厚顏無恥,麵皮堪比城牆!別人的抱怨也能當成誇贊——”
盛隆和笑著捉住她的腰,親吻她的面頰和脖頸:“紗兒的言語自是與旁人不同,抱怨也好,稱贊也罷,對我而言都如同甘露。”
他吻得亂而輕,在毫無章法的摩挲中印下一連串濕熱的痕跡,讓覓瑜感到一陣發癢,咬唇撐住了才沒有笑出來,扭身推拒。
“花言巧語,我不要聽——你在外人面前也是這般嗎?沒個正形……”
“當然不是,你難道沒有聽見過師父的抱怨?說我時常冷著一張臉,令人生畏。”他笑著又親了親她,“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這樣放鬆。”
覓瑜喜歡聽這種話,因為這代表著在他心裡,她是特殊的。
但是她不願表現出來叫他得意,遂矜持地抿著唇,掩去心底的雀躍,嬌聲道:“陛下的這份放鬆,紗兒可受用不起……”
就是撒嬌得有些過,一不小心用錯了稱呼,導致盛隆和當即揚起眉,略帶威脅地詢問:“你叫我什麼?”
“夫君,夫君。”她連忙改口,在這一項上,她萬萬不敢挑戰他的耐心,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格外不喜歡她這麼叫他,明明這個稱呼很正常。
“說起來,”她又想起一件往事,或者說一處細節,“瞻郎當初為了演戲喝了不少藥,難道不怕喝出什麼問題嗎?”
萬幸,盛隆和沒有和她計較,順著她的話題輕笑回答。
“以前的藥,我沒有服過,不存在問題;至於後來你熬的那些,都是你把過我的脈後重新開的方,相信更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驚異不已:“是藥三分毒,你本身沒病,卻要喝治病的藥,怎麼會沒有問題呢?”
“那些藥都是你每日裡把過脈後,針對我的身體狀況新開的方子,想來就算有什麼問題也很小,不礙事。”他道,“我相信紗兒的醫術。”
對於他的這份態度,覓瑜的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是該歡喜他對自己的信任,還是氣惱他對自身的輕慢和不在乎。
“不知者無畏……”她嘀咕道,“你是運氣好,才沒有喝出問題,一旦有個什麼萬一,後悔都晚了……”
盛隆和湛然而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他捧起她的臉,輕抵著她的額頭,親暱道:“好紗兒,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不過當時情勢使然,我不得不這麼做,以後再不會了。”
覓瑜本是隨口一問,沒有要同他算賬的意思,聽他說得誠懇,便準備就此揭過,然而仔細回想了一番前因後果,她的面色登時有些變了。
“什麼情勢使然,分明是你私心作祟!”她羞紅著臉控訴,“若不是你想透過服藥為藉口,哄騙我應下你的那些荒唐要求,又怎麼會承擔這些風險?”
回憶那時,她被他折騰得腰痠腿軟,眼淚不知道流了多少,卻還在傻乎乎地慶幸他沒有察覺不對……他真是太壞了,太討厭了!
“是嗎?”他笑著啄吻她,“好像是這樣……那請紗兒多多擔待?往後我應該不會這麼做了,畢竟紗兒也不會再信,是不是?”
“你、你真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