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自己為例,表示這一想法切合情理:“我在同瞻郎成親時,也覺得禮儀繁瑣,一整套流程下來又累又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不要這麼麻煩……”
盛隆和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件事上:“當初我讓人在殿內備了羹湯糕點,你沒有用嗎?”他詢問她。
覓瑜一愣,沒想到他的第一反應會是這個,回憶著道:“這……好像是有宮人問我要不要填填肚子……”
“但我那時候太緊張了,連口水都不敢喝,生怕出什麼差錯,就拒絕了……”
她有些懊惱:“早知道是你特意命人備下的,我就墊補兩口了,至少也喝一口熱湯……你怎麼不讓人告訴我一聲呢?”
他輕咳一聲:“我是有吩咐過,但大概是我那時的心思比較飄蕩,不曾說清楚,宮人們便不敢擅專。又或許是紗兒太緊張了,沒有聽見。”
“那你進殿後可以同我說呀。”她有些委屈地道,不確定地回憶著當初的情景,“那時的羹點撤走了嗎?就算撤走了,也不過是你吩咐一句的事情。”
盛隆和難得顯露出兩分窘態:“我那會兒是想著等回房後和你一起用膳,結果見到你後一時忘情,就……”
覓瑜的臉更紅了。
她在心裡暗罵兩聲登徒子,這麼重要的事也能忘記……雖然不算重要,也從側面說明瞭他對她的情意,但她真的不想在這種時候知道這種原委。
她平複了一下心緒,回到原來的話題:“所以瞻郎能理解嫻姐姐的想法,讓我一個人去觀禮嗎?”
盛隆和也恢複了原先的神色,淡淡道:“可以理解。”
覓瑜巴巴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盛隆和輕笑著回視:“紗兒在期待什麼呢?期待我說出‘但是不能贊同’嗎?”
她登時洩氣地嘟囔了一聲:“我就知道……”他不會同意。
“不過——”對麵人慢慢轉過話鋒。
她立即精神一振:“不過什麼?”
“我們可以悄悄地去。”盛隆和道,“只要旁人不知道我們在場,婚禮上便不會多出額外的事情,你的哥哥和嫻姐姐也不會受到困擾。”
覓瑜聽了先是一喜,然後猶豫道:“可以嗎?怎麼悄悄去呢?”
“府裡人都認識我們,就算不敢直面你的真容,但總是知道我的,一看見我,不就什麼都明白了?且我們若不表明身份,又不拿出喜帖,該怎麼上門呢?”
“這些不是問題。”盛隆和道,“過兩日我同岳父說一聲就行。只是要委屈了紗兒,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喜堂上,親眼見著你的兄嫂拜堂成親。”
這……
不能親眼看哥哥和嫻姐姐拜堂,那還算是觀禮嗎?她去了又有什麼意義?
還有,他準備同爹爹說什麼?說她受嫻姐姐之請,拜託他不要去觀禮嗎?怕不是爹爹會氣得不許她上門,直接從源頭解決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