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兔崽子,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是你定西王,冉徵伯伯。不是你定西的王冉徵伯伯。”笑罵著一削辰遠道腦袋。
辰遠笑著不回話。
“你爹還好吧?”冉徵又問道。
“好的很,我也一年沒見了,想來還沒過世。”辰遠道。
“你這崽子,滿嘴胡言,老子揍你。”說著就作勢要打。
“王伯伯這兩天去哪裡了啊?好容易來拜訪你一回,你還不在的。”辰遠明知故問道。
“你那弟弟,一天瞎雞兒跑!被個西域妖人裝扮的乞丐架躿子中間一掌,中了那荒草如鏽。”冉徵道。
“荒草如鏽?就是跟毒砂掌類似的那功夫?”辰遠又道。
“就是那個!七日喪命的那個。”冉徵道。
“那除了施掌的本人,我朝就只有萬醫谷的烏老爺子能解了。”辰遠道。
“哈哈!你倒是見多識廣!喏,你說我這幾日幹什麼去了?”冉徵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得意地晃了晃。
“一個來回剛好六日,時間寬寬鬆鬆。”冉徵又道。
“好是好,可惜用不上。”辰遠道。
“怎地用不上?”冉徵問道。
“小王爺被鬼抓走了啊。”辰遠道。
“還真是?你也信?”冉徵詫異道。
“當然不信。”辰遠笑道。
“我就說麼!你們父子倆比鬼還邪乎。能信這玩意兒?”冉徵笑道。
“信的人還不少嘞。”辰遠道。
“你嬸子也信,還說她親眼見過,好多丫鬟也說見過,還瘋了幾個,在別院養著呢。”冉徵道。
“我隔著院牆都聽到了,鬼一看您回來了,嚇得把小王爺連夜送回來了。”辰遠呲牙笑道。
“去!”冉徵一拍辰遠後腦勺,道:“走,一起過去看看。”
辰遠隨著冉徵來到旁邊小王爺的屋子,王妃正拿著溫毛巾給小王爺擦著臉。
“見過王妃。”辰遠朝王妃一作揖。
“啪!”冉徵又抽辰遠一個腦瓜子,道:“少出洋相,叫嬸嬸就行。”
王妃驚訝的看著自己一向不苟言笑的夫君竟跟這少年如此親暱,頓時不知所措,道:“這位後生是……”
“我跟你提過,你可能沒印象,我那救命恩人的孩子。”冉徵道。
“可那……哦、嬸嬸先前不知,把你怠慢的勁大了,你可不能記嬸嬸仇。”王妃像是有什麼疑問,又沒說,於是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