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並不盡如人意。
覃窈眼瞳一顫,手指扣緊鐲面,身體緊繃起來。而隨著這一緊繃,整個寢房的空氣,也變得緊張沉悶。
容凜在她的沉默中,笑容逐漸斂去,唇線緩緩收緊,恢複成面無表情。
明白容凜終於到了非要問出個結果的地步,覃窈眼眶發酸,不敢抬頭,怕輕輕一動,便有水霧沁出來。
她固執道,“我,忘了。”
容凜站了起來,負手而立,低頭冷冷盯著覃窈發頂,一時威嚴得令人心顫,“秦貴人,你可知,欺君之罪當如何?”
她的阿禾,終究走到了以問罪威脅她的這一日。覃窈咬唇忍淚,不動,亦無法回答,悽楚地沉默。
“欺君之罪,輕則杖責,重則處死。秦貴人,你是想被杖責麼?”容凜的嗓音越加沉冷,彷彿經年不化的寒冰。
眼淚終於滾落,啪嗒一下,落在覃窈手背。她抬頭看向容凜,桃花面上滿是淚痕,美麗又脆弱,哀求道,“阿禾,你別問了好不好?”
“憑什麼不問?!”容凜閉目,捨去那一瞬的心軟,壓抑地低吼,“憑什麼你瀟灑地一走了之,朕卻要承受這多年的苦果?憑什麼朕恨不得……”
恨不得把一顆心剖給她,她卻總是,不願面對,不願回應,像對待傻子一樣隱瞞、欺騙他。
容凜說不下去了。
知道再不會被放過,覃窈低頭閉目,任由淚珠滾落,一下一下打濕金鐲上的牡丹。
見覃窈到此刻依舊不願解釋,容凜終於耐心見底,沖門外怒道,“福安,拿戒尺來!”
“朕知道,你不怕疼。”等待戒尺的過程中,容凜冷冷看著覃窈,想等覃窈最後的動搖。
聽他話中似有深意,覃窈眸光輕顫,哭泣著陷入忐忑,卻依舊說不出坦白的話。
容凜掐滅心中最後一絲不忍,轉身,將寢房內的所有燭火全部點亮,一時燭光炎炎,將房間照得有如白晝。
覃窈隱約預感到了他要做什麼,緊繃地昂起粉頸,像幼鹿一樣驚惶起來。
容凜在門口接過了戒尺。福安膽戰心驚地勸說,“陛下,秦貴人身子骨弱……”
容凜神情冷沉,前所未有地嚴厲呵斥,“走開!”
福安不敢說話了,將門關好,在外急得團團轉,想不出合適的辦法。
容凜薄唇緊抿,容色森冷,手持戒尺,迎著覃窈惶然的目光,一步步朝她走來。
市井中長大的人,對危險有著敏銳的感知力,她想逃,但不知是皇帝的身份,還是因愛而生的畏懼,抑或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一時間覃窈雙腿麻痺,使不出力。
這一耽擱的功夫,容凜大掌攬住覃窈的纖腰,將人按得趴在了自己腿上。
沒有一絲抗拒的餘地,裙擺很快被毫不留情地堆疊到腰上,隨即是褻褲。那是真正的遮羞布,卻那樣被皇帝粗暴扯落,讓覃窈羞恥得淚落如雨。
和夜裡被迫趴著的歡愉不同,那時他是投入者,但現在,他是抽離在外的執刑者。他會一直盯著那個極端羞恥的部位,高高在上,肆意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