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不怕疼,所以在亮如白晝的光線裡,這樣羞辱她,攻擊她的心理防線。
“阿禾,不要……”覃窈哭泣,掙紮,卻如蚍蜉撼樹,皇帝單只一隻手、一條腿,就將她禁錮得死緊。
冰冷的戒尺先是輕佻地描過她的曲線,而後“啪”的一聲,在她的蜜桃一樣的地方,留下第一道紅痕。
並不是很疼。卻又因為不那麼疼,顯現出皇帝作弄,而非懲戒的目的。
“說不說?”皇帝冷聲問。
“不要,阿禾……”覃窈搖頭,淚水滴在精美的毛毯上,沁出一點點濕潤。
又是“啪”的一聲,這一次更要向下。覃窈極端羞恥,虛弱地乞求,“阿禾……”
“說不說?”皇帝仍是如此問她。
“不說!求求你,阿禾,不要……”覃窈從沒有被逼到這個地步,失控地哭泣著。
但這樣的倔強,卻讓皇帝心裡的火越燒越旺,“不說是罷,那便繼續。”
戒尺擊打的聲音連綿不絕,覃窈漸漸放棄求饒,用力咬著柔白手指,只無聲地落淚。
戒尺的力度雖輕,但架不住多次。眼見被打紅的飽滿透出一點青紫,覃窈卻依舊不開口,疼惜和暴虐同時在容凜心中肆意增長。
終於一個狠心,皇帝扔掉戒尺,將粗糙的手指,抵上他早晨上藥的地方。沒有愛意,只有冰冷而刻意,帶著威脅、懲罰意味的玩弄。
“阿禾!”覃窈眼神驚顫,死命撲騰,卻終究抵不過皇帝的力氣。
“說不說?”一遍又一遍,都是相同的三個字,皇帝的手法極盡放肆,極盡羞辱。
覃窈重複了一遍從求饒到沉默的過程,咬著手指不肯露出一點嗚咽,淚水將毛毯的一小塊,浸得濕透。
而皇帝的持續逼問,也在覃窈放棄掙紮後變得力不從心,呼吸粗重起來。
不知是想掌控、佔有,還是想讓她快樂,皇帝控制不住手指的翻江倒海。
最後覃窈昂著脆弱的脖頸丟失時,一切戛然而止,只有滴答滴答,液體滴落的聲音。
鼻端聞到血腥氣,容凜才發現浸入地毯的,不再是淚,而是殷紅的血。
那血刺得皇帝眸光和心髒一同緊縮。他忙將覃窈扶起來,才發現覃窈幾乎將整根食指咬爛,滿手都是蜿蜒的血跡,觸目驚心。
而覃窈哭得沒有生息,幾欲閉過氣去,面色極致蒼白中,透出一點悽豔卻又不詳的紫。
恐懼與揪疼襲上心頭,皇帝再沒有方才追逼的獨斷與堅定,而是用力將覃窈抱入懷裡,一下下順著她的脊背,嗓音幾乎發顫。
“你……”他想問她為何如此固執,寧願傷害自己都不願向他坦白。
但他無法問出聲。他從這驚心動魄的鮮血中,從她寧願傷害自身都不妥協的姿態中,明白自己,徹底輸了。
輪到他輕顫,低聲哄道,“沒事了,是朕錯了,朕不逼你了,沒事了……”
覃窈終於得以呼吸,張口用力咬在皇帝肩膀。從前容凜有多用力,她便更用雙倍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