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暫時租用京城第五大道的一間小門面,用來賣酒。
至於為啥鋪子要設在繁華僅排名第五的街上呢,那是因為前四條街全讓有名有號的人家包啦。
據稱,連皇上、太后、公主等等貴重身份的人,在第一大道都有好些間旺鋪,你說就這,前幾道街能輪上他們左家嗎?
所以說,左家人透過買房和租鋪子,在連受打擊後,終於讓那顆浮躁的心落地,開始踏實過日子。
沒招。
連村裡隔壁鄰居都不是一般人。
秀花聞著肉香味兒就納悶了,隔壁住的不是從晉城搬來的嗎?明明和他們一樣是從外地來的,明明穿的還不如她家人呢,在外面遇到看那模樣就是非常普通的鄉下人家,結果那家頓頓吃的比她家好多了。
“咯咯咯!”甜水從老家抱來的那隻大公雞,又耀武揚威出門打鳴了。
這大公雞好像知道自家有匾似的。
自從搬到新村子,它天天溜溜達達去大門口叫,比在遊寒村還趾高氣昂。
秀花招手叫道:“回來,我告訴你哈,你也該接地氣啦。”
都低調起來吧。
……
此時的秀花還不清楚,其實不止是金錢的打擊。
好些委屈,孩子們都沒有回家說。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
朱興德坐在虎賁營的營帳裡,聽六子在氣憤地向他告狀:
“他們根本不訓練。有沒來連藉口都不找的。還有拿著雞毛當令箭,說什麼身上有哪個官員給的任務。一問那官員是誰啊?憑什麼指揮虎賁營的人,結果全是伯啊爵啊,最可氣的要麼是他們叔祖老子,要麼是他們兄長之流。你說,咱總不能真去那些府上追問有沒有其事吧?”
朱興德補充道:“並且不是你想追問就能追問到的,你遞帖子都見不到那些人。”
六子喪氣地靠在桌子上:“是啊,哥,怎麼辦。目下留在營房裡的也不好好訓練,他們在玩骰子賭博。”
“譚大洪怎麼說。”
沒有得到回答,朱興德就明白了:“怎麼,下面的人又拿我倆出身說事兒?說他不過是義子,少擺譚家譜壓人,說我是一泥腿子,憑什麼管他們?”
就在這時,二柱子掀開帳簾接話道:“不止啊哥,我聽到有人講究咱家住鄉下。還說有難處和他們說啊,抬抬手的事兒。那意思好像給咱家點兒銀錢,咱家那麼窮指定能收似的。這樣的話,哥就會少管他們了,他們不過是來混個資歷。”
而在二柱子之後,朱興德在出營帳時,又看到蹲在旮旯抱頭的尹興旺。
“怎麼了?”
“表弟,不是”,尹興旺想起這是軍營不能那麼叫,急忙改口道:“將軍,我來是不是給你添亂了?要不我回去送酒吧。”
“為何這麼說。”
“唉,他們說我不配留在這裡做伙伕,煮飯不好吃,包餃子味兒不香。”一起做伙伕的其他人,看他眼神也不對勁兒。就好像他一無是處,全憑表弟的關係進來的。
“晚上那頓,他們要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