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護士一張臉瞬間變得煞白,江雁聲盯著她胸口的工牌,冷漠地勾了勾唇,嘲道:“名字這麼顯眼,就不怕別人投訴你,然後你丟了工作麼?”
裴歌笑的肆意,像個妖精,她在一旁添油加醋:“我的保鏢可有本事了,他能殺人,我都惹不起。”
下一秒,護士恭敬地朝裴歌鞠了一躬:“對不起。”
“嗯哼。”她挑了挑眉。
江雁聲放開手,那護士逃也似地跑了。
他轉而繼續扶著她下樓梯,往來的人都紛紛小心翼翼地貼著另外一邊走,生怕碰到她。
裴歌覺得好笑,她嘖了一聲,抓緊江雁聲的手臂,笑道:“你看,你可真有本事,現在我像個瘟神,誰見了我都得繞路,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他低頭注意著樓梯,聞言只說:“挺好。”
到了草坪裴歌就放開了她的手,她慢慢地走著,除了有一點點慢跟平常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江雁聲事先走到前面去開車門,回頭就見她狠狠踉蹌一下,整個人眼看著就要摔倒地上去。
他眸子一眯,腳步先於意識邁出去,走到她跟前,裴歌已經穩穩當當地站穩了。
她好笑地看著他:“你跑再快過來我該摔倒還是會摔倒,剛才逗你玩兒呢。”
江雁聲低頭望著她嘴角那抹笑,覺得有些刺眼,他沒說話,跟著她一起朝車子的方向走。
裴歌說:“明天我可以去學校了,早上你來接我吧,七八點的樣子。”
“好。”他答。
上了車,她低頭系安全帶,抬頭看到自己光裸的腿上殘留著黃黃的液體,是醫生上藥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她看著覺得有些噁心。
轉頭問他:“有紙嗎?”
江雁聲啟動車子,打著方向盤,說:“格子裡有。”
裴歌也沒多想,伸手開啟面前的格子,抽紙從裡面掉出來,她低頭去撿,和抽紙一同掉下來的還有一塊工牌和頭繩。
裴歌將工牌和頭繩拿起來,低頭看著。
是某家酒吧的工牌,工牌上有個女人的照片,清清秀秀的容貌,留著空氣劉海,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小家碧玉。
底下寫著名字:顧風眠。
這名字在裴歌心裡過了一遍,很容易就和那天晚上和他一同走進包間玩牌那個女人的臉對上,是一個人,跟工牌上的人長相一樣。
cici叫她顧小姐。
顧風眠。
不知怎麼的,裴歌忽地覺得有些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