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卓灼看著眼前的一幕,萬分無奈。
看陶覺詠這副樣子,她等會能把季憐帶走嗎?
“你們都先出去吧!那麼多人圍在一起,對病人不好。”
她故作權威地說。
因為承了她的情,陶家夫婦連忙點頭,“好,好,都下去吧!我們也下去。”
走時,陶太太不放心地吩咐道:“一定要讓他把粥都喝了,還有那個藥,一次一粒,溫水送服。”
“好的好的。”
無意充當保姆的卿卓灼敷衍道。
等人都走了,她看著季憐把一碗粥都喂完了,心裡尋思時機到了,便嚴肅道:“季憐不能留在陶家。”
陶覺詠大驚失色,只覺得心頭的一片肉都被剮了,連忙問:“為什麼?”
卿卓灼嘆氣,“從近處說,她是一個人,沒有賣身給你們陶家。她媽媽虐待她,她是可以尋求社會幫助的,你沒有任何理由不讓她走。”
“從遠處說,就算你對她是真愛,你父母也不會答應她做你的妻子的。理由不用我說,你既反抗不了他們,也沒能力保護她。”
“我沒想那麼遠,我就想她陪著我!”
他不服氣她把他們的路都說死了。
“那沒辦法,你問她願不願意留在這裡!”
她看好勸不聽,只好出狠招。
“我不願意!這裡的人我都不喜歡,我要跟灼灼在一起!”
季憐此刻頭腦清醒了,連忙宣告。
陶覺詠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生怕跟自己撇不清的樣子,心裡憋屈極了,質問道:“她在我家三四年,才跟你在一起三四天,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對你不離不棄?”
卿卓灼最煩的就是這句話,她猛地拍桌子,聲嘶底裡,“你也配質問我?她在你家那麼久,你都不知道她被虐待,也好意思舔個臉問我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要是陶覺詠一早就發現季憐被虐待,她還用得著帶她走嗎?
為什麼三四年都沒發現?
無非就是不關心,沒把她當做個人嘛!
為她絕食又怎麼樣?
這裡面有一半是藉著她,反抗父母,發洩對他們專制的不滿罷了!
季憐要是個正常人也就算了,她才不管了呢!
但偏偏不是,她能看著她再次跳進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