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一根筋,加上傷口火辣辣的疼,失血過多使腦袋暈乎乎的,只想趕快獲救,就張口呼喊:“救……”
路溫猝不及防,萬萬沒預料到她竟然還敢喊,一把捂住她的嘴,同時,把刀放在她的脖子上。
“不準喊?嗯?”
“嗯嗯!”
她徹底清醒了,連忙點頭。
他放心不下,隨手給臥室撒了隔音網,她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揮手,臥室四周就被一層散發黃色光亮的網罩住了,不由得更加畏懼,覺得這人一定是妖怪。
他鬆開了手,竟然還指著不遠處的椅子對季憐說:“坐。”
她顫巍巍地坐下了。
“她是你什麼人?”
路溫問,剛剛他也發現了,如果女孩處於悲傷狀態,她的血就會變苦,如果卿卓灼死會讓她悲傷的話,他就要考慮給師兄出氣的事情了。
“姐姐。”
“你叫什麼名字?”
“季憐。”
“我叫路溫,你可以叫我師爺。”
他認真道,這不是胡亂說的,青衣門的下一任弟子就叫他師爺,他看季憐和他們年紀差不多。
既然要喝人家的血,就要拉近關係。
可惜他不知道,正常的為人處世是拉近關係,應該把對方的輩分叫大,而不是自己的。
“求求你放了我吧!”
季憐捂著傷口說。
“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
路溫疑惑道,他向來以自我為中心,缺乏常識,絲毫意識不到他抱著別人的脖子吸血,是個人都會以為他要殺人的。
她一愣,又說:“那你也不要再喝我的血了,我會死的。”
她看著面前的似男是女的人態度溫和,似乎會和她好好商量。
“不可能。”
他堅定道,心想,要不是你的血好喝,你早就死了。
季憐徹底絕望,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她再傻也知道血吸光了,自己就死了。
“嘿!”
路溫朝她招手,“我們商量一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