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霎時出了一身冷汗,被皇帝當場“捉姦”,縱然主子有萬般計謀,也難以全身而退,況且質子死在別國的先例不在少數。
公冶寒走到兩人身前,面覆寒霜,目光如刀,劃過越清辭的臉。
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越清辭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越清辭躬身行禮,久不聞其聲。
過了一會兒,才聽溫陵開口,似是提醒:“陛下。”
然後才聽到公冶寒冷然的聲音,“免禮。”
“謝陛下。”
越清辭剛一起身,螺青色的身影便擋在他面前,隔斷了公冶寒的視線。
“陛下是來找我的?”溫陵問道。
她臉上帶笑,神情坦然自若。
可她越是坦然,公冶寒越覺得胸中窒悶,喉間苦澀。
他雙手負在身後,十指關節掐到泛白。
竟然是越清辭!
他千防萬防地防著華容修,沒想到卻讓一個病秧子鑽了空子!
有一種叫嫉妒的東西在他腦中橫衝直撞,直撞得他要失去理智。
他只想一把拉開溫陵,然後把她擋在身後的人一劍割喉,連屍體都燒得乾乾淨淨。
讓溫陵從此以後只能抱著他一個人,如此才能紓解。
他心中殺意沸騰,嘴角卻緩緩彎起,道:“有事找你商量。”
“那走吧。”
溫陵拽著他的衣袖。
拽、拽不動......
“陛下?”
公冶寒的視線仍定在越清辭身上,溫陵使勁兒拽了拽,他才反握住溫陵的手腕,拉著她一起離開。
越清辭微微垂目,視線裡只見兩人交疊的衣袖漸漸遠去。
旁邊椅子上,她褪下的大袖衫忘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