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良過去將衣服捲起來,“奴才給溫貴妃送過去。”
“不用,你現在過去是火上澆油,等下次她來的時候再給她吧。”
蘇良便又止住腳步。
越清辭道:“蘇良,你覺不覺得溫貴妃和皇帝有些奇怪?”
“奴才也覺得有些奇怪,剛才看皇帝行狀明明就是盛怒至極,卻又隱忍不發。”
“剛才皇帝看到我和溫貴妃抱在一起,正常反應該是大發雷霆才對,而他卻像是在極力剋制,而且溫貴妃似乎也過於坦然無畏了。”
越清辭仍舊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道:“蘇良,你說......她剛才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蘇良心中大震,急忙道:“殿下!”
“別緊張,”越清辭露出一絲笑容,道,“開玩笑而已。”
*
溫陵被公冶寒一路拽著往御書房的方向去,腳步有些踉蹌地勉力跟著。
“寒導!”
她實在跟不上了,宮人隨從都被他倆遠遠甩在身後。
公冶寒終於停住,調動所有的理智才讓聲音保持平靜,“你看上他了?”
“嗯嗯嗯,”溫陵不知死活地瘋狂點頭,“我眼光不錯吧?”
公冶寒又緩緩笑起來,道:“一個病秧子小白臉,有什麼好的?我看他那樣子都活不過三年,你想給他守寡嗎?”
“那怎麼可能?!”溫陵道,“我不會多養幾條魚嗎?”
公冶寒太陽穴猛跳。
“你還看上哪條魚了?告訴我,我幫你抓過來。”
然後燉成魚湯!
“真的?”溫陵大喜,果然老鄉之間還是有情誼在的!
公冶寒笑彎了眼睛,道:“當然,真的。”
“寒導你太仗義了!”溫陵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隨即又道,“不過......‘抓’這個字用得不太好。”
她說著繼續往前走,“養魚這件事主要講究個你情我願,背地裡劈腿容易鬧出人命,就像公冶風一樣,乃是下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