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陳馥野回答。
回答完,陳馥野發現有哪裡不太對勁。
不對啊。
他是來抓反賊的啊!?
雖然這個人當錦衣衛的業務能力,估計跟自己家那幫黑手黨的業務能力半斤八兩,大哥不說二哥,但是眼睜睜放著一個錦衣衛在秦淮水街繼續盯梢,也是隱患。
她哪裡有說“那就好”的道理?
“那,你準備就這樣回去了?”陳馥野問。
他眨眨眼睛,不知為何彎眸笑起來:“你真不準備拎我去見官?”
“你是想讓我告你強闖民宅嗎?”陳馥野完全搞不清楚他的腦迴路,“還是說我現在拎著你去見官,你會更開心一點?”
“那也就是說,我現在想走,就可以走了?”褚淮舟問。
“……”陳馥野:“說的好像你進來的時候問了我意見一樣。”
“那你會跟別人說從來沒見過我嗎?”
陳馥野又點頭:“嗯。”
“那你之後會來攬雲聲樓嗎?”
“……”
“?”
這是什麼問題?
“你今後是下決心準備專心從事這份工作了嗎?”陳馥野問。
這句話本來是調侃的意思,但是褚淮舟卻很認真地回答了。
他放下茶碗,若有所思:“這一番折騰下來,憑我錦衣衛的直覺來看,那所謂隱藏在應天府的反賊,恐怕並不在攬雲聲樓裡,甚至——根本不在這秦淮水街之上!”
“哦。”陳馥野說。
這啥直覺啊。
要不是錦衣衛不能辭職,陳馥野真的很想勸他別幹了。
直覺得很好,下次別覺了。
“所以,我也該全身而退了。”褚淮舟抬眼。
陳馥野:“你確定你這樣像被狗攆似的能叫全身而退嗎?”
“有道理,那我下次換個詞。”說罷,他看了一眼窗外,“不過,他們也該發現可疑人士失蹤了,現在……恐怕我得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