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安無事地到達新奧爾良。我從梅蒂斯的側翼取出一顆銀彈,但她似乎並不在意,之後她一邊嚼著一隻手臂一邊小跑著離開了。希梅娜告訴我,只有真正的夢魘和吸血鬼才會這樣互相呼喚,我一定是一個非常有才華和霸道的主人,她才會如此順從。當我告訴我妹妹,梅蒂斯人一點也不順從,這匹傲慢的、長得太大的小馬有一種喜歡溜達的傾向時,我面對的是一種複雜的表情。
“不知怎麼的,我並不驚訝,”過了一會兒她說。
不管那是什麼意思。
我們在我和希梅娜的致命決鬥的地方躲了一天。我聽說它集大使館、旅店和政府辦公室於一體,為當地的吸血鬼和他們的訪客服務。在那裡,騎士們將情況傳達給羅蘭和埃肯氏族的代表,後者迅速派遣僱傭兵前往戰鬥地點。當他們到達時,白色陰謀集團和鳳凰社早已遠走。一夜之後,我們和梅魯辛一起乘船前往波士頓,她將被詢問整個災難以及她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我們又坐了一次船,這又一次帶來了無聊。我能看的海岸就這麼多,否則就會變得乏味。我用我的時間來畫一些我看到的東西,比如喬納森的半笑,那個犧牲自己生命來救索拉的老婦人,白化病護士自己面對著我,儘管她很害怕,但在她的鼻子裡流了很多鼻涕等等。阿納託利不再騷擾我,我可以在艾莎的幫助下練習猜牌,她向我保證我在這方面還算有天賦。此外,我偶爾會和Melusi
e交流幾句。我們的談話通常是這樣的。
“哦,阿麗亞娜,我覺得這裡聞起來像汗水、泥土和甘蔗的味道。”
“你是梅露辛嗎?”我還以為是什麼重要人物呢。”
等等......。
我太無聊了,我不介意海盜襲擊。我會隨機喊出道爾頓教我的單詞,然後讓別人,真的是任何人,走跳板。唉,可怕的海盜阿麗亞娜的日子還沒有到來。我纏著一個水手,直到他告訴我我們的航行速度是七海里,然後我又纏著他,讓他知道這相當於每小時八英里,這對於帆船來說顯然是非常好的。經過一週的旅行,在日落時分,我們看到了波士頓港。
海上佈滿了各種大小的船隻、軍艦、輪船和划艇。白色的帆和深色的船體與渾濁的綠色海洋形成鮮明對比。即使在這麼晚的時候,這種忙亂的活動也不會停止。在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前,我們經過了幾個島嶼。這裡是一片被建築物覆蓋的高地,四周環繞著水道。
“對岸也有水,”一位老水手簡潔地說。
一排排的倉庫和工廠從岸邊開始,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地方。教堂的尖頂或官方建築的白色柱子,不時打破了它們統一的黑色屋頂。縷縷煙柱像無數的蛇一樣升入夜空,空氣中充滿了滷水和燒焦糖的香味,伴隨著未經處理的汙水的刺鼻惡臭。我厭惡地皺起鼻子。
我們很快就停泊在一個碼頭上,那裡有幾輛小噩夢拉著的馬車在等著我們。我們下了船,一言不發地爬了進去,很快,凡人就帶我們穿過了這座城市。
我們經過時,我向窗外望去。我從來沒有去過最初的殖民地,所以這很令人興奮!我們經過一排排沒完沒了的工廠,成群的動物被牽著穿過街道,還有幾個散發著肉、朗姆酒和菸草氣味的市場。與新奧爾良相比,這裡的人口是白人。富裕的居民聽起來很奇怪,帶著一種我以前從未聽過的口音。我欣賞著景色,直到最後,我們到達城市的南部,大自然重新出現了。
我把注意力轉回到過山車的內部。希梅娜、阿納託利和梅魯辛和我一起坐車。我和紅髮女妖對視。
她輕輕地笑了笑,用嘴唇拼出了“鄉巴佬”這個詞。
也許我應該多到外面看看,在她還有用的時候殺了她是不行的。
當我們向南騎行時,雕琢的石頭和彩繪的木頭讓位於楓樹和樺樹。又過了幾分鐘,我們沿著無人的小路走,直到進入一片高大的松樹林。它們的汁液和幹針的氣味安撫了我日益緊張的心靈,直到我們離開它們的掩護。
我們走的這條路離開了森林,進入一片覆蓋著植被的平坦地帶。在那裡,看不見的是大棚和一片片的綠色植物,還有點著燈籠的小房子,幾個大谷倉投下了更暗的陰影。在兩側,陸地突然落入海中,形成了一個親密的山谷。在我們的前面和平原之後,一個巨大的陡峭的懸崖丘佔據了景觀,道路在其多石的側面挖出。光線從山頂照射下來,我已經可以看到石板屋頂的邊緣。車廂沒有停下來,我們慢慢地往上走,經過兩個安檢,警衛揮手示意我們往前走。很快,我們到達山頂,一座莊園映入眼簾。
我們首先穿過最後一扇門和一個看起來很自然的花園。一排排的樹木擋住了風,並創造了隱藏的路徑,狂歡者可以在這裡產生親密的錯覺。在那後面,道路在一個雄偉的u形大廈腳下結束,主體與大海平行。它的牆壁是粉紅色的砂岩,只有輕微的裝飾。三個廂房,每一個都超過60碼長,在他們的懷抱中庇護著一個以噴泉為中心的法式花園。一條筆直的小路從入口通向一組巨大的樓梯,樓梯兩側的柱子將花園與有蓋的長廊分開。左邊的落地窗讓我瞥見了一個可以輕鬆容納一百人的舞廳,整個二樓都有一個不間斷的陽臺裝飾。我能看出來有三樓和閣樓,我想和大多數吸血鬼據點一樣,建築的重要部分會被埋起來。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建築,而是吸血鬼。十幾個人慢步穿過花園,三三兩兩地從陽臺上探出頭來。他們假裝冷漠,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對我們的關注。他們的光環是和平的,我可以看出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大師,至少有一個領主。
希梅娜先走,我跟著她,她站在我這邊。我們跟在阿納託利後面走進來,我感謝西尼德的嚴格訓練,因為沒有這種訓練,我的氣場就會暴露出我的壓力。
入口不是一個標準的大廳,而是一個大廳,對面的窗戶可以看到大海和大陸的景色。桌子和沙發鋪在厚厚的地毯上,形成了一個和諧的休息區,圍繞著一個安靜燃燒的壁爐。光線由多支蠟燭提供,但仍然很微弱。每張桌子上都放著裝滿乾花和草藥的花盆,空氣中散發著香味。
這不足以掩蓋我聯想到吸血鬼的冷酷。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空氣,這既是一種歡迎,也是一種警告。
一個在前臺前,雙手交叉在背上。他穿著一套精緻的黑色西裝,打著領結,要不是夾克有點太長,而且很重,看起來就像一套管家制服。儘管他顯然是歡迎派對的主角,但我還是感到害怕。他的光環很強大,可能比摩爾的更強大,而且它有一種野性,讓我想起了狼人。他的眼睛很黑,我分不清虹膜和瞳孔,他把沙黃色的長髮紮成一條尾巴,還有一把同樣顏色的修剪得很好的短鬍子。他的臉紅潤,好像他以前是一個戶外運動的人。從他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他不高興。
“議長希望你馬上到法庭來,”他用低沉的聲音開始說。
他的語氣表明這不是一個建議。我們左轉進入一條裝飾樸素的走廊,然後右轉進入一間前廳。這裡沒有窗戶,只有一張空桌子和幾把椅子。一扇大門通向更遠的地方,兩邊各立著一個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