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吧,又沒有生人,就咱們幾個還賣什麼關子!”眾人白了她一眼,催促道。
“先前不是做過那艾團,咱們今年把陷換一換……”劉婆子咳了一聲,勝券在握地說道。
這算什麼新花樣,不等她說完眾人就撇撇嘴,不欲再聽,實在是——
“還能怎麼換,天上地上,海里河裡……葷的素的什麼沒包過,就連花兒草兒的都包過,快別提了。”萬婆子連連搖頭,嘴裡說著拒絕的話,很不看好她說的。
“哎,你們真是!倒是聽我說完呀,一起共事這麼多年了,我能連這麼點分寸都沒有嗎!”
眼見眾人的目光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劉婆子趕緊道,“從前的陷兒都是乾的,咱們可以包一回湯的啊,湯包那樣!”
艾團=艾窩窩=青團,所以,劉婆子說的是小籠湯糰?
嘶,會不會黑暗料理啊!
但是想想,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那,要不試試?”
眾人有點心動,倒不是覺得有多期待,有多好吃,而是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蕭善呵呵一笑,你們開心就好。
今年的端午按理說還在她的奴僕契約內,可她實際上這會兒已經是自由身了,但是一時半會走不了,儘儘心也是應當的。
距離端午沒幾天了,那時候人多熱鬧且雜亂,遮掩行蹤的可能性還要大些。
只聽又有人提議道,“咱府上不是有吃“五黃”的習慣麼,依我看,不如依舊在這個上面下功夫!”
端午吃五黃,是南方某些地方的風俗,即指黃鱔,黃魚,黃瓜,鹹蛋黃和雄黃酒。
亦有吃五白的說法,即茭白,白斬雞,白切肉,白豆腐和白蒜頭。
還有五紅,不再一一贅述。
“乾脆來個五黃宴如何?”那人越說越覺得可行,其他人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最後把眼神交給了蕭善。
什麼情況,這五黃宴她來的頭一年端午節就提過了,不是被否定了麼,她如今還記得那個媽媽是怎麼跟她說的——
“姎兒,你這想法雖好,但要知道這吃“五黃”講究的就是原模原樣,將他們各自做成菜,意義就不大了。你看啊,這同年節吃五辛盤是一個道理,那大蔥,蒜頭,胡椒,生薑,芥末,做菜的時候還能少了不成,為什麼還要單擺一盤出來呢?”
“要的就是寓意啊!”
雖然蕭善當時不太認同這種說法,覺得這個和五辛盤不是一回事兒,但是礙於那位媽媽的權威,只好信了。
她只當侯府這樣的高門大戶同她家小門小戶的飲食習慣不一樣,而那時候萬婆子還不是廚房的一把手,她同那位媽媽說過被否決後,就再沒提過了。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五黃做成各種菜吃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