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別開視線,耳根通紅,將書推給蕭策安:“此書高明,臣愚鈍,難解其意,殿下珍藏就好,不必顧慮臣。”
蕭策安面色如常,拎起書隨手翻閱,書頁嘩嘩作響,餘光中卻滿是楊柳耳頰薄紅的模樣,含笑道:“小楊大人聰慧,卻連看都不願意看,可是要孤親自教導?”
楊柳咬牙,回道:“這種書,怎麼需要學呢?”
她又不是真男人,更不是斷袖,才不愛看這本。
蕭策安曲解道:“不需要學?小楊大人果然聰慧,竟然都會了。既如此,不如與孤身體力行,切磋一二,這才好做成真學問。”
欣賞了一會兒楊柳羞憤欲死的模樣,他把玩楊柳的玉佩,瞥見楊柳仍穿著自己的裡衣,“怎麼不換裡衣,怕孤偷看你?”
楊柳止住點頭的沖動,啟唇道:“太冷。”
蕭策安笑他吃不得苦,卻吹滅燭火,扯開薄被,不由分說地披在楊柳身上,自己躺在外側,也鑽進錦被裡,一手支頭,一手越過楊柳的腰,半撐著看楊柳,微闔的眸子裡綴著碎光。
楊柳眨眨眼,努力忘掉方才的窘境,問:“殿下,我們這算不算是大被同眠?”
他似乎不再排斥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蕭策安笑意愈盛:“自然。”
楊柳輕輕哦了一聲,拉過錦被矇住腦袋,閉眸假寐,不去看他。
隔著一層錦被,蕭策安的嗓音變得悠遠模糊,“知好色而慕少艾,本就是人的天性,何必壓抑?”
楊柳悶得已有些睏意:“原是好色。”
“陰陽怪氣,”蕭策安將楊柳的臉重新露出來,凝視著他,“孤可不曾做狂浪之事。”
“孤最多也就親你一下,你還總不樂意。”
他不以為恥的語氣激得楊柳一下子清醒,瞪了他一眼。
蕭策安卻湊近了些,驀地貼近楊柳臉頰蹭了蹭,捋了捋楊柳額前的碎發,啞聲道:“小楊大人,孤欲同你親密無間。”
“殿下不可,”楊柳驚詫,伸手抵上蕭策安肩頭,翻身用力去推。
蕭策安出乎意料地並未使力,順著楊柳的力道被壓下,挑眉看向楊柳:“那你親孤一下好了。”
楊柳偏頭,就要起身,被他摁在胸膛前,聽到他愜意的嗓音:“總是要親的,你自己來,還是孤親你?可要想好,孤從不吃虧。”
她使勁也沒掙脫,卻本能地覺察出蕭策安心情不錯。
遇見蕭策安前,不止楊柳自己,她身邊的同齡人也大多規規矩矩的,這輩子都沒見過像他一樣這麼重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