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同她更青睞姓賀的書生一樣,她也更青睞於輕柔的觸碰。對蕭策安這般曾在沙場上馳騁的人來說,卻是蜻蜓點水,淺嘗而止,並不滿足。
楊柳好不容易適應了一些,歪斜的船因狂風帶來的巨浪而陷向另一側,突如其來的深沒和側翻的危機讓楊柳低撥出聲。
蕭策安聽到她斷斷續續地說慢些、輕些,緊咬牙關,否認道:“不是朕。”
洶湧水面上的深深淺淺,有幾分是出乎意料,又有幾分是順勢而為,沒人比他更清楚。
楊柳總覺得過了很久很久,等平靜下來,酸軟乏力的感覺提醒她,這或許是真的。
“出去。”
蕭策安道:“我們就在外面。”
無恥。
楊柳推他,“難受。”
蕭策安攬著楊柳側躺下,讓她枕著他的胳膊,“這樣呢?”
楊柳瞪他。
“不服?”蕭策安笑笑,“那換你來壓朕。”
不等楊柳答應,他就順勢將楊柳放在自己身上,仰頭見月亮不停搖晃,笑道:“這就是你看到的月亮?”
前所未有的幽深。
楊柳手慌忙撐在兩側,盡力起身。但狹窄的船不容許兩人並躺,翻湧的水浪推著船起伏,她的掙紮只是確保自己不落水。
比蕭策安掌控時還難以預料。
楊柳先前都沒哭,此刻卻忍不住落淚:“你不許動。”
“讓你壓,你還哭。”蕭策安不再小動作,看楊柳手臂微微發顫,自覺收尾,幫她整理。
楊柳拂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他,自己慢慢收拾。
蕭策安看了會兒,放任她自討苦吃,“難為你還惦記著餘下的兩個月。”
不然他哪裡會輕易得逞。
楊柳嗓音有些沙啞,“我才不和您一樣言而無信。”
腰間的玉帶扣了好幾次都不合心意,楊柳低頭重新扣,船身搖晃,蕭策安止住她的手,幫忙整理。
抬頭見楊柳慪氣,蕭策安笑了:“你沒力氣了,這才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