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總決賽上,對方好幾個球員很有共識地攔阻江屹。
他們用手臂、肩膀故意碰撞江屹,甚至在江屹投籃時故意幹擾,致使他失去平衡被絆跌倒。
裁判吹哨,給予對方球員警告,他們笑著後退,看似聽話,卻仍沒老實,幾次三番搞小動作。
“十一班怎麼回事啊,還講不講武德了,”楚徽宜身邊的女生不滿道,“江學長這是明顯被針對了啊。”
“哎呀你們不知道,對面的李松和魏波在高中部可出了名的不好惹,王期和他們關系不錯,肯定串通一氣了,”有知情人說,“你們瞧,王期不就站那兒嗎,笑的那叫一個得意。”
“不是,搞針對也不用在比賽裡搞吧,輸了就大大方方輸了唄,真是小家子氣。”
楚徽宜也朝那邊望了眼,垂眸抿了抿唇,攥緊手花。
比賽很艱難,但幸好結果不負眾望。
任憑十一班怎麼耍手段,輸了就是輸了,公正才不會偏向手段惡劣的人。
領獎環節,大家互相擁抱慶祝,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好像一切都非常好,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楚徽宜看見江屹手臂和腿上的淤青,手肘處還有一道見血的傷口。
都是那些人幹的好事。
“徽宜,發什麼呆?”有學長來到她面前,笑著把獎品也分她一份,“謝謝你們一路陪伴,沒有你們加油助威,我們可能也沒有那麼多動力。”
楚徽宜接過嶄新的文具袋,說了聲謝謝。
“還有更該謝謝的人呢。”她小聲說。
學長沒聽清,“什麼?”
“沒什麼,”楚徽宜從情緒裡抽離,抬起頭,“學長,江學長受傷了,不處理一下嗎?”
“有嗎,”男生聽她這麼說才去打量江屹,“哦,沒事,小磕小碰的,咱們男生可沒那麼嬌氣,實在不行待會兒去趟醫務室不就得了。”
他雲淡風輕地說著,身旁路過另一個隊員,聽見他們在講話,湊過來聽了兩句。
“江屹啊,他打球的確不錯,就是得罪的人太多,”隊員嘖嘖兩聲,搖搖頭,“要不是他,我們今天說不定還能贏得更容易些。”
江屹沒有聽見這些話。
他淡淡地和人握手,情緒平平地和隊友一一擁抱。
周圍人很多,他沒瞧見那個小姑娘的身影。
他無甚所謂地收回視線,和隊長打了聲招呼,先去換衣服了。
更衣的地方是器材室臨時收拾出來的,這會兒大家基本都還在球館內場,所以這裡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