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處金環都有一段極短的鎖鏈,並非是動彈不得,足以讓他自行調整到合適的區間。
衣擺雖然足夠寬松,卻也無法做到這般南轅北轍的大範圍覆蓋,加上孕肚以下是完全靠衣擺遮擋,實際不著寸縷的狀態,兩條白皙的大腿也就外洩了不少春光。
林玄知掙紮到一半的時候,便已經放棄,任由何疏胡來,最終仰頭看著何疏起身走出去,並反手將籠子徹底關上。
那雙手緊緊握著籠子的金絲,腦袋雖然低垂著,以他的角度仍然可以勉強看清面部輪廓,但看不到眼睛也是白搭,畢竟眼睛才是心靈的窗戶。
“疏兒?”他覺得何疏的情況不太對勁,並且直至此刻,系統都沒有將結算介面彈出來,說明主角的危險仍然沒有解除,系統說的性命危險,或許並非是指何疏被關押。
那麼何疏在這個時候限制他的人生自由,到底是想做什麼?!
果然,他的感覺是對的,何疏剛剛關上籠子,便握著籠子的金絲滑落在地,以單膝支撐就沒了動靜,而他不論如何呼喚,都得不到回應。
這種感覺便如之前在石洞一般,也是不論他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但何疏的腦袋自籠子關上便低垂了下去,現在滑落在地,他更是什麼都看不到,也不知何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說那髒東西還在何疏的意識裡,無殤怎麼就能走得這麼幹脆?!
且不說無殤被何疏威脅過要好好保護他,就說他跟無殤定的契約,他如果受到生命威脅,無殤同樣會感同身受,無殤就這麼相信何疏嗎?
呼喚了許久,林玄知也有些累了,最後是輕微喘息地注視著與他一籠之隔的何疏緩緩。
本來應該很擔心沒錯,但是何疏就這麼跌跪在地上一直沒有動靜,時間久了,他也會懈怠,並開始犯困。
就在他昏昏欲睡,腦袋時不時猛然磕下又緩慢抬起的時候,籠子外面的何疏,終於在他不知道第幾次抬起後有了動靜。
看到何疏也將腦袋抬起的那一刻,林玄知直接睏意全無,而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並沒有出現雙目無神的情況,何疏的瞳孔之中依舊煥發著神采,彷彿一切如常,無波無瀾。
林玄知再次呼喚道:“疏兒?”
何疏很快有了回應,語氣如常道:“徒兒確實沒事,只是有些情況不能同師尊明說,但師尊與徒兒之間,必須要鎖一個,既然師尊不聽徒兒的勸告,徒兒便只能讓師尊吃些苦頭長長記性,將師尊給鎖上了。”
林玄知聞言一愣,覺得狗系統在坑他的心越發濃烈,如鯁在喉。
“雖然徒兒知道,師尊很難長記性……”何疏突然話鋒一轉道:“其實徒兒鎖自己也行,但師尊快要臨盆了,徒兒擔心鎖了自己的話,師尊不懂得照顧自己。”
垂落下纖長的眼睫,將如墨的瞳孔半掩著,方又繼續道:“若能親力親為,徒兒還是不太願意假手於人。”
林玄知通篇只聽出來一個意思,那就是他自討苦吃,何疏明明都給他留了字條……
好吧,人都是有反骨的,何疏越讓他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他就越覺得要做點兒什麼,也不能全怪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