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些許放力,準備聚氣更用力的時候,那抹抵住邊緣的白便開始回縮,痛得他聚到一半的氣瞬間潰散,重新用力先將這抹白抵回邊緣。
一邊不敢有絲毫懈怠地繼續用著力,一邊還要大口喘息著努力聚氣,去為更用力做準備。
而從何疏的視角,莫約是隻看到那抹白回縮又重新抵回來便沒了動靜,語氣略帶焦急地催促道:“師尊再用些力,很快就能出來了!求您,不要放棄。”
林玄知一邊喘息,一邊氣惱,他哪裡放棄了!何疏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難!但是他根本分不出開口說話的精力。
待到聚氣聚得差不多了,林玄知一鼓作氣,開始在已經很用力的基礎上更加用力,將這抹抵在邊緣的白繼續往外推。
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抹抵在邊緣停滯了許久的白終於動了,而且是往外面動。
周遭的紅肉不斷擴張著,圈也越來越大,這抹白逐漸被推成了一個有些光滑的圓形頂部露在外面。
隨著林玄知微仰起脖頸,雙目緊閉著咬緊牙關,打算先把腦袋擠出來的不遺餘力,露在外面的圓形頂部持續往外,整個人都已在不知不覺被汗水滲透。
因為還是沒有任何腦袋被推出去的感覺,林玄知絲毫不敢卸力,就怕功虧一簣,在何疏的加油打氣中拼盡全力。
他並不知道這個過程持續了多久,只是不停地用著力,用力用到瀕臨虛脫。
明明能感覺到進展,一直都在往外推著,何疏的加油打氣卻在某一個時間點突然消失,似乎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一般。
以至於林玄知也忍不住地睜開雙眼,將還在持續發力而微仰的脖頸勉強回落,看向那個懸浮在半空的圓。
然後他就看到了,那已經被他推出來有一部分的圓頂,光滑的表面上沒有任何五官!
近乎是被嚇到瞬間卸力,那圓頂也隨之開始回縮,腹部痛到林玄知將脖頸重新仰起,甚至嘶聲到喊了出來。
大概是他這一喊,把何疏給喊回了神,重新開始給他加油打氣,並安撫他,這本就不是尋常胎兒,長得不一樣也很正常,讓他放寬心諸如此類。
林玄知現在開始懷疑,何疏是不是從始至終,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懷了個什麼?
但是事已至此,都這樣了,如果他不加油生出來,再縮回去重新生,他都不敢想象是怎樣的折磨。
所以回縮沒多少,便重新開始發力往外推。
雖然那一陣卸力讓他吃了些苦頭,卻也讓他瀕臨虛脫的情況稍稍好轉。
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如果這次生不出來……不!沒有如果,他這次一定要生出來!不論如何,他都不想因為縮回去,再重新經歷一次相同的痛苦了!
這無比強烈的信念將他支撐著,迫使他將全身的力氣都聚集起來,一鼓作氣!一推到底!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啊——”必須,一定!一定要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