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摔了,不僅疼的是他自己,何疏也肯定會不高興,然後找他的茬,得不償失。
就這麼頂著沉甸甸的鳳冠腦袋端正,因為牢牢綁在身後的雙臂而坐姿筆直。
透過一層紅紗,看著何疏在另一個放滿了奇怪東西的託盤裡拿了什麼以後回到床榻邊,應該是扔到了床榻上,緊接脫下套在身上的玄黑外袍,然後頗為自然地褪下了褲子,躬身趴伏上床榻。
哪怕是隔了一層紅紗遠遠望著,林玄知也看得眼睛都直了,他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角度去看何疏的臀部,那輪廓,那線條……
不過很快便因為臀部的上抬被床榻遮擋,只能看到穿了鞋的腳倒壓在邊緣而逐漸平複下方才躁動的心緒。
本是不知道何疏要做什麼,直至何疏的一隻手突然伸出了床榻的遮擋,拿著一顆好像是雞蛋的東西橫向擺正了往裡推送。
由於他的理解速度過快,趨近於秒懂,反應過來的時候,平複到一半的心緒已然重新恢複躁動,面頰滾燙到胸口都發起了熱,不免有些急促道:“疏兒,你在做什麼?”
他覺得何疏應該並沒有這種嗜好,之前都是存在著種種原因,現在這麼主動必然事出有因,不問清楚不放心。
那隻正在推送雞蛋的手明顯一頓,何疏的聲音隨即傳來:“這是魔族表面上用以驗證王後的忠貞,實則只是為了打壓王後氣焰的東西,本應放入到王後的身體裡,然後穿上婚服拜天地,入了洞房以後由君王親自取出,再交給上面查驗。”
林玄知聽懂了一半,所以他身上的婚服設計,就是為了防止這顆雞蛋放進去以後掉出來嗎?可現在這顆雞蛋並沒有放到他的身體裡,反而是何疏一副要替他的樣子,遲疑道:“既然要查驗的話,你這般替為師,他們難道會查驗不出來嗎?”
“師尊多慮了。”何疏說著,雞蛋再次恢複了推送,逐漸被床榻遮擋,並慢條斯理道:“這東西其實就是一顆在魔族再尋常不過的硃砂蛋,滴了徒兒的血,便是隻認徒兒。”
說到這裡的時候,雞蛋已經徹底被床榻遮擋,何疏那隻伸出來的手也重新收了回去,唯一他還能看見,倒壓在床榻邊緣的腳不易察覺地顫了顫,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良久才繼續道:“不論是放到師尊的身體裡,洞房時由徒兒親自取出,還是直接放到徒兒的身體裡,得到的結果其實都一樣,師尊的那裡 想來也放不下,徒兒更不會明知不行,還要強行做出什麼傷害師尊的事情來,故而由徒兒代勞便可。”
看著重新起身拉上褲子的何疏,林玄知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接下來就是看著何疏換婚服,與他身上這套奇奇怪怪的婚服不同,感覺何疏的婚服相對正常,寬大的袖口層層相套,整整齊齊地交疊著衣襟,然後繫上腰帶。
以至於讓他浮想到那顆雞蛋會不會掉出來,畢竟何疏的婚服沒有防止中途掉出來的設計,那顆雞蛋也不是很大,還格外光滑,估計要額外分神去顧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