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萬嘛,小意……”
莊楚回頭驚訝望著他,不太確定道:“你這老小子,不會吹牛皮吧。”
杜子騰認真道:“我說的是真的,我要一萬。”
庒楚打趣道:“你不會是想買一罈叫一萬的酒吧,我這裡可沒有,你就別逗我了。”要是別人這麼開玩笑,莊楚早就動手了。
杜子騰搖頭,且誠懇道:“我說的是句句誠摯,是一萬罈酒,而不是你說的酒叫一萬,江兄弟真人不露相,我又怎會拿你開涮。”
庒楚收起痞氣,探過腦袋湊近,抬眼看他,嚴肅道:“杜老兄,你可知一萬罈酒是多少銀子?”
杜子騰並有沒避開他的目光,不用算就脫口而出道:“三十萬兩。”
庒楚好整以暇道:“你可知這三十萬可以買多少東西。”
杜子騰想了想,說道:“五千擔糧食,上千匹駿馬,更甚者可供一軍將士半年用度。”
莊楚沒好氣道:“你既然知道,你還什麼說,再者,你買這麼多酒,你喝的完嘛,難不成拿去泡澡,泡澡也用不了這麼多吧!”
杜子騰苦笑道:“江兄弟就別開玩笑了,老兄我就給你說句實話吧,我買酒並非喝的,而是賣。”
庒楚疑惑看他,“賣?”
杜子騰道:“江老弟或許還不知道我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了,杜老兄你家是做什麼的?”庒楚算上今日,才與他相識不過兩日,不過能看出杜子騰財大氣粗,見他如此一問,倒是真有些好奇。
杜子騰笑了笑道:“在下的父親乃是汴州首富杜卯仕。”
“你父親竟然是汴州首富!”莊楚聞言,大吃一驚,汴州雖不如江州盛貌,但也不承起讓,其中臨安城的繁榮昌盛雖比不得京都,但也算有名氣的都城。
杜子騰見庒楚吃驚的表情,感覺總算找回一些面子,淡道:“現在你相信我不是騙你的吧。”
庒楚略有所思,“不過你說的賣是什麼意思?你要買來,賣給別人,我直接就能賣給別人,何必買給你,又讓你假手於人,你又能從其中賺的什麼好處。”
杜子騰解釋道:“江老弟,我的意思你只瞭解了一般,你要賣酒,就只能在這一處江州城賣,而我杜家的商鋪遍佈整個大周皇朝,還有北疆、乃至於曼羅國。”
庒楚聽出他的意思,逞強道:“此言差矣,你怎知我只能在江州城一處地方賣,我又如何不能做到你說的如此。”
杜子騰透過接觸,知道庒楚的心思比老爹還多,但見他說此話,知道庒楚不願服輸,點明道:“江兄弟,其實並非我輕視你,而是其中的脈絡關係複雜,就算我父親,疏通這些關係也用了十年之數,你就算能把生意做到這些地方,但牽扯到一些人的利益,就算東西再好,也會做不下去,就比如我,我此行江州,就是希望我杜家產業能在江州能有一席之地,但卻重重受阻。”
“杜老兄,看來你是吃定了我會和你合作。”庒楚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難怪對方也不介意把這話說透,任何地方都是實力為尊,他開個酒鋪生意好了,那安權就眼紅的想要據為己有,其他地方估計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