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你以為這樣的局勢我就動不得你?”
雲嶼剛剛要放出“縛龍之限”,就聽到那片黑壓壓計程車兵後方,傳來一聲那麼熟悉的聲音。
“你今天若是能殺得了雲嶼,就算我無能!”這句話像是穿越了七百年的滄桑,帶著灰塵,還是那麼熟悉,傳到卓雲嶼的耳朵裡。
“你…..”雲嶼的心頭一陣柔軟。
那人慢慢的從士兵後方現出身影,,眉間鼻樑上紋著條銀光閃閃的龍,一身玄黑的衣衫,腰間別著一個酒壺。
“二…..”雲嶼的話哽咽住了,他的心裡像是忽然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這種七百年後,經歷過生死。以為此生都無法再與對方相見,卻又再見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
來人伸出手打斷了雲嶼的話,轉而走向梁丘印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相勸的說著:“我勸你,趕快讓你這群士兵撤退,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出現什麼後果!”
梁丘印一臉的傲意,滿不在乎的說著:“你算哪根蔥!趕來威脅我!真以為我這三千的死士是吃乾飯的?”
那人臉上忽然一笑,轉眼眉眼帶笑的看了看雲嶼,輕輕的問著:“這幾個小嘍囉,還不至於你使出縛龍之限!你放心,給我三秒鐘!”
卓雲嶼仍然是掐著梁丘印的脖子,朝著那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人斜了一眼梁丘印,淡淡一笑,一邊往那群黑壓壓計程車兵走去,看著梁丘印,語氣輕鬆的說著:“看好了,你的三千死士是怎麼死的,我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
那人眉間鼻樑上的銀龍藉著光一閃而過,大地上便開始盪出一圈圈火紅的漣漪,猶如湖面的水圈一般,迅速擴大到士兵的隊伍裡,霎時之間,三千死士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已經站在了還在擴大的漣漪之中,隨著大地上金色的漣漪盪開擴大,士兵便開始紛紛的應聲倒地。
不到三秒,整整三千死士紛紛斷氣倒地,地面上氣勢恢宏的漣漪慢慢的消散,慢慢的消失無影無蹤。
“這是!”梁丘印眼神驚恐的看著倒在地面上,一群黑壓壓的屍體,心頭的恐懼翻天地覆的襲來!
眉間紋龍的人轉過身來,眼神鋒利的看著拿著長劍橫在雲嶼脖頸後方的兩個士兵,伸出手示意讓他們離開,兩個士兵眼神驚恐的對視了幾秒,扔下手裡的長劍,惶恐的逃去。
“二哥!為什麼是你!”雲嶼眼神驚訝的看著面前在走過來的千山,心頭出了驚訝,再無其他心情,他手心放出一陣深藍色的電光,梁丘印從胸腔裡吐出一口熾熱的鮮血,在空氣裡揮灑出一道姽紅的軌跡,癱坐在一邊,無力的喘著氣。
千山看了看地上屍橫遍野計程車兵屍體,一臉輕鬆的表情,轉過身來拍了拍手裡的灰塵,看著雲嶼眼神裡驚訝的表情,緩緩地說著:“雲嶼,果真是你!”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記得沒錯的話,二哥你除了這恐怖的天秉之外,並不擅長神力感知啊,如何來的這麼及時?”雲嶼一臉的欣慰,整理好剛剛被刀劍劃壞的衣領,不急不躁的說著。
“我確實是不喜歡神力感知的,像我這暴脾氣,難得使用這麼細緻的神術,是大哥感知到你放出天秉的力量,讓我來找你的,誰知道我剛剛碰見你,就看到你和這個小嘍囉在對峙著。”千山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眼角斜了一眼梁丘印。
“你!”梁丘印癱坐在一邊,心中一團怒火卻又無處施放!
“你什麼你!”千山一臉高傲,居高臨下的走過來,藉著雲層裡若隱若現的金黃色陽光,眉間鼻樑上的銀色紋龍霸氣的閃著光,他一邊走過來,幽幽的看著梁丘印,緩緩地蹲下來,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疑惑的問著:“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嗎?”
梁丘印一臉厭惡的用手甩開千山抬著自己下巴的手,惱羞成怒的說著:“我是誰要你管!”
千山輕輕的把嘴角挑起一個細小的弧度,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雙手扶著膝蓋站起身來,一字一句的說著:“我倒是不喜歡殺戮的,因為一旦我出手,沒有人能逃得了我的手心,非死即殘什麼的,我倒不在乎,你要是如此不近人情,我就遂了你的心願,你看。”千山重新轉回半個身,淡淡的說著:“如何?”
“二哥,你且先不必動怒,對於他來說,就算剛才你不出手,我也可以化解的剛才的局面,畢竟他有點小聰明,如此乾脆利落的殺了他,倒是便宜,不過我到真有點興趣,此次放了你,說不定他以後還能折騰出什麼新鮮玩意,二哥,你覺得呢?”
千山眉頭緊緊的皺著,往雲嶼的方向走近幾步,壓低了語氣說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無妨!”雲嶼風輕雲淡的看著梁丘印,輕輕的說著:“梁丘印,這次我放了你,你好自為之!”
梁丘印憤憤的丟下慢慢的仇恨,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踉蹌的往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