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北遷和輕羽一前一後,不約而同的喊出聲來!
“信不信由你們!”
北遷霎時之間覺得一陣霹靂,“這絕對不可能!”
迎刺擦趕緊嘴角的鮮血,平穩了自己的氣息,慢慢地說著:“十七年前,我路過這裡,因為某種偶然的關係,我本想控制這名女子的靈魂,但是發現,她的靈魂停留在三面之間,簡單的來說,就是冥神鏡的本體被人施法幻化成了人形。”
“你沒騙我?”北遷步步往前緊逼的問著他!
“你以為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就是冒著危險抽離出你的靈魂嗎?”迎刺轉過頭去,看著北遷,緩緩地說著。
“你胡說吧!這明明是個人!怎麼會是冥神鏡啊!”輕羽滿臉茫然的搖搖頭,看著身後的夕照,一臉的不相信!
“你們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啊!”夕照從輕羽的身後慢慢站出來,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這三個人。
周圍的空氣開始慢慢的變得冰冷,遠處開闊的地面輝映的天空,開始慢慢的堆積了好幾層灰色的雲層,沉重的好像馬上要坍塌下來,原本透明純澈的陽光霎時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空氣裡的冷風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刺刀把人的臉頰刺得生疼,院子上方的天空,無形之中旋轉成漩渦一般的雲層,席捲著天地之間的沙石和灰塵在空氣裡飛散蔓延,一片蕭瑟的肅殺意味。
院子裡,北遷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情願,也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現實,但是他必須接受,猶如百年前的蘭月,今日竟然是冥神鏡的本體!
輕羽站在夕照的面前,眼神驚訝的看著夕照,驚訝裡還帶著些許的好奇。
迎刺站在輕羽和北遷之間,眼神狐疑的看著眼下的一切,盤算著如何取出冥神鏡又可以不讓面前這兩個強大的對手奪去!
然而夕照,眼神空洞的看著面前這個灰濛濛的世界,心頭恍如一座冰山拔地而出,冷冷的冒著寒氣,雙腳好像一時之間懸在萬丈懸崖上,無所依託,她好像一時之間失去了甚至,眼神瘋狂的看著一切,不情願相信自己的命運變得如此戲劇!
“你說他是冥神鏡的本體,你可有什麼證據!”北遷眼神驚訝的往前逼問著迎刺。
迎刺轉過身來,一臉的不耐煩:“你要什麼證據?”
“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要有個根據,如果今天你拿不出證據來,我就讓你死在這!”北遷面對著迎刺,伸出手指著他,從袖子間“刷”的一聲衝出一把流光絢爛的長劍緊緊地停留在北遷的手心處,北遷順勢握緊了劍柄,側著半個身子,眼神鋒利的看著迎刺。
“流光劍!”輕羽失聲叫了出來。
“你怎麼會有流光劍!”迎刺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看著面前這個身材健碩的男子,心頭閃過一陣恐懼。
“本來對付你,我不想拿出這把劍,但是看你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迫不得已讓它出來透透氣,你要是再不給我說,我就殺了你!這把劍七百年前沾染了亞特斯特無數人的滾燙鮮血,今天不在乎再多沾染一點,說不說由你,殺不殺由我!”
輕羽和夕照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眼下的局勢變化。
“我說那個什麼刺,你趕快說吧,這個大塊頭看起來脾氣不是特別好啊!”
迎刺一臉憤怒的轉過身去,眼角閃過一點犀利的光,語氣橫衝的說著話:“冥神鏡的本體我已經說出來了,你們還要我說什麼!你們不要逼人太甚!”
“我現在想問你,你說她是冥神鏡的本體有什麼根據!”
迎刺低著頭,細細的思考了一會:“冥神鏡的本體被人施法封印變成了人形,現在只要把她的靈魂從施法封印的術法裡抽離出來就可以了!”
“你這是什麼招數!我看是在胡說八道吧!”輕羽不屑的應答著迎刺的話,斜了他一眼,乾淨利落的眉腳明顯的露出不悅。
“你別仗著你的速度無人企及就毫無顧忌的說,沒那個本事就少出來丟人現眼!”話音剛落,迎刺飛快的閃過身影,繞道夕照的後面,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死死的抵著夕照的脖子,夕照來不及反應這一切,拼命的反抗著,雪白的脖頸處被冰冷的匕首割開一道大約一寸長的淺淺的傷口,殷紅的鮮血在雪白面板的映襯下,美豔的像是一朵花,鮮豔欲滴的顏色猶如紅蛇一般鬼簌簌的纏繞在喉嚨處。
“想要冥神鏡就給我讓開!要不然我就殺了她!”迎刺緊張的看著面前的輕羽和北遷,眼神慌張又激動,他嘶喊著,這是唯一的一個安全抽身的機會,這是背水一戰!
北遷一臉淡然的站在原地,手心裡的長劍在空氣裡飛快的閃過無數個幻影,衝往迎刺的方向,迎刺抬眼一看,一隻手死死的扼住夕照的喉嚨,一隻手喚出一團火焰抵擋著上下翻飛的流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