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塊頭,你幹嘛對他手下留情!”輕羽在一邊疑惑的喊著:“和他那麼多廢話幹嘛!
“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能力可以喚出冥神鏡的人了!一旦殺了他,冥神鏡從此就再也現不了世了!他的天秉是對冥神鏡出現最合適的契機,沒有人的天秉能對人的靈魂精確控制到這種程度,今天若是我殺了他,恐怕沒有人再能……”
“我還以為你打不過他啊!”輕羽在一邊長出了一口氣。
“我要是想殺了他,現在他的屍體早就幹了!”
“你們不要給我廢話!趕緊給我滾開!要不然我就殺了她,玉石俱焚!”迎刺站在原地,失控的喊著:“是不是你們都想要這樣的結果啊!”
北遷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一甩手,在空氣裡斑斕紛飛的流光劍迅速的化作一縷光芒消失在北遷手臂的銀色紋路周圍,他強忍著怒火,淡淡的說著:“你走吧!”
輕羽遺體拿到北遷的話,當場就急了:“喂!你怎麼讓他走啊!他這一走,我可就再也見不到冥神鏡了!”
“少廢話!”
迎刺躲在夕照的身後,慢慢的往院子外的開闊地退去。
夕照一臉焦急的模樣,但是卻又無可奈何的被迎刺挾持著,只能隨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去,她的心裡,只是還惦記著屋子裡,床榻上的老父親,滾燙的淚水夾雜著鋪天蓋地的擔心瞬間淹沒了她的理智,那一瞬間,只是單單的感覺到一陣害怕和無助,沒有人來幫自己,也沒有人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聲,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爭先恐後的跑出來,順著潔白的面頰,滴落到喉嚨處冰冷的刀刃上。
哪怕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哪怕再喂父親一口湯藥!
哪怕再見一面!
“誰能來幫幫我!“夕照在內心裡著急無措的嘶喊著,恍惚的瞬間,內心“刷啦刷啦”的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堅冰,再溫暖的陽光怕是也化不了這寒冷的冰了!無數的細小針尖在血管裡隨著血液瘋狂的擦過,劃出無數道密密麻麻的傷痕,肆意的潰散著傷痛。
頭頂的雲層慢慢的聚整合銀河一般壯麗遼闊的漩渦,暗暗地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院子裡,不甘心的站著輕羽,他跑到北遷的身邊,急匆匆的說著:“喂!大塊頭!你就這樣放他走了嗎!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翹翹了!”
北遷轉過頭看著輕羽,平靜的說著:“第一,他跑不出我的手心,第二,我的名字叫北遷,不叫大塊頭,你救了我一命,這份情我會記在心裡的,就此別過!”話說完,北遷匆匆的往迎刺撤退的方向追過去。
輕羽一臉的不願意,相隔孩子一般,帶著男生特有的氣息,嬉戲的說著話:“嘿,我可是救了你兩命啊!什麼就此別過,誒,你別走啊!”輕羽說著話,一邊追著北遷的身影出了庭院。
亞特斯特東之風側:
漫天瀰漫的金黃色陽光洋洋灑灑的塗抹在大地之上,枯黃的草叢裡不時的被瑟瑟的冷風吹出來好些秋蟲的屍體,往日的聒噪早已煙消雲散,樹上的蟬鳴在瀰漫成河的白光裡銷聲匿跡,不見了蹤影。
風側的地勢偏高,一眼望過去,盡是怪石嶙峋的山石和刀削斧砍的險峰,沿著眼前這座荒山上的枯草小路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就看到一座破敗的祠堂,祠堂裡的石像東倒西歪的,地面上,擺放貢品的案上凌亂的蓋著些枯黃的稻草,屋頂角落,厚厚的結滿了蜘蛛網,網上沾滿了灰塵,滿眼荒涼的景象。
祠堂前的門檻,被人來來往往的踩踏早就剝落了硃紅的漆,只剩下枯黃的木頭坑坑窪窪裡存著好些泥巴。祠堂再往前走幾步,是一棵枯死的白楊樹,樹幹上沒有一點的綠意,張牙舞爪的枝椏茫亂的的伸向天空,像是地獄來的惡鬼一般像天堂索要著什麼東西。
轉眼一股黑色的霧氣從零劍宗的方向慌亂的衝進祠堂,破碎的一塊大木板錢,黑色霧氣裡漸漸的顯露出類似人形的怪物,蓬頭垢面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忌憚三分。
他臉色蒼白的躺倒在木板上,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來了?”從祠堂的門口傳來另外一聲富有磁性的男子嗓音,像是在問候久久未見的故人。
野獸一般的男子眼神忽然警覺起來,他飛快轉過頭看著祠堂門口的來人,心頭一驚,他終於顫抖著嘴唇,試探性的問著他:“你是誰!”
祠堂門口的來人一頭蒼白的銀髮,邪邃的五官,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然人看了毛骨悚然。
他張開嘴輕輕地說著:“我叫荒夜!”
躺在木板上的男子一臉的驚恐和不安,深深的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他用手捂著胸口,盡力的平穩自己的氣息,喉嚨處上下蠕動了幾下,戰戰兢兢的說著:“你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