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迎刺的話的忽然一瞬間,荒夜猶如鬼魅一般,在空氣裡一個飛快的身影閃到迎刺面前,兩個人相隔不到一寸的距離,荒夜慎人詭異的眼神冷勾勾的盯著迎刺,冰冷的嗓音質問著他:“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迎刺瞥了一眼荒夜冷冰冰的眼神,身體不自主的打過一個寒顫,輕輕的搪塞了一句:“沒什麼。”
荒夜緊盯這迎刺幾秒鐘之後,不屑的把寬大的衣袖一甩,轉過身去的瞬間冷酷的“哼!”了
一聲:“要不是看你能得上傅的賞識,你早就成了我手裡的冤魂了!”
“你站住,你要去哪?”迎刺再次喊住了荒夜。
“去找冥神鏡的本體啊!要不然能去哪?”
迎刺緩了緩語氣,輕輕地說著:“冥神鏡的本體就是這個女子的靈魂,你還要去找什麼!”
荒夜一個激靈,轉過身來,快速的走到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子身邊,蹲下來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接著站起身來看著迎刺,像是在質問:“你這是在耍我?”
迎刺看穿了荒夜的心思,著急的解釋著:“你不要被事物的表面現象迷惑,冥神鏡自從七百年前現身過一次之後,就被人打碎剝離成冥神和冥神鏡兩個部分,冥神這麼多年來四處禍害蒼生,靠著吸取別人的神力為生,而冥神鏡被打碎的碎片被人施法封印於這個女子的靈魂裡,眼下只要把這個女子的靈魂從肉體裡剝離出來,施法解除靈魂上的封印,冥神鏡的碎片就能靠著冥神的吸引重新聚攏完整,你什麼都不知道,何以取得冥神鏡?”
荒夜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也沒有再說出什麼反駁的話,只是語氣平穩的問著他:“靈魂和肉體剝離出來?我還從來沒見識過這種神術,你這不是和白說一樣嗎?”
迎刺彎起嘴角,驕傲的笑了笑:“你以前沒見過,今天就能見識到,能控制靈魂的神術的確是沒有記載過,就算是生死刻上也不會有記載,但是這並不等於沒有天秉可以控制靈魂……”
荒夜眼神狐疑的看著迎刺,試探性的問著他:“你的意思是……?”
“對,我的天秉就是靈魂制約,可以對靈魂進行控制,只要是具有活動特徵的生命體,都有其控制肉體行動的精神,這種控制人體行動的精神在平常情況下不被神術干擾,但是我的天秉可以做到,所以,剝離靈魂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如此,那就趕快施法吧!”
迎刺一臉擔心的搖了搖頭,輕輕的說:“不可以,一旦把她的靈魂剝離出來,周圍沒有冥神的吸引,被封印的冥神鏡碎片就會徹底消失,所以必須先要放出被制服的冥神,才能再解開封印!”
荒夜伸出手從腰間拿出剛剛的玉刻,遞給迎刺,淡淡的說著:“冥神在這裡,趕快施法吧,以免夜長夢多!”
迎刺驚訝的看著荒夜遞過來的玉刻,玉刻本來散發著透綠的淡光,但是此時此刻,淡淡的綠光裡清晰的盤著一股黑色的液體,他心頭一陣不可思議,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想要收服冥神為己所用,但是結果都是一去不回,如今他淡定的從腰間拿出這方玉刻,他的神力可以想像得到已經膨脹到一種什麼樣的恐怖地步,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荒夜,輕輕的問著他:“你,沒受傷吧!”
荒夜眉頭一皺,有點嗔怪的語氣:“對付這麼個東西有必要受傷嗎?”
迎刺便什麼話都沒說,環顧四周看了看,重新背起地上的夕照,淡淡的說著:“哪裡有一座破房子,我們去那裡吧,這裡地勢不便施法!”
兩個人沒走幾步,便到了祠堂的門前。
迎刺把背上的夕照放到祠堂門前的這棵枯死的樹幹下,自己站到十步之外,荒夜把玉刻交給迎刺之後,便百無聊賴的倚在祠堂破舊的門框上,兩隻手抱在胸前,靜靜的看著迎刺施法。
迎刺穩了穩氣息,站住了腳,雙手自下而上劃過一道火紅色的光芒,那光芒在他胸前變換交織成“十”字的形狀,接著迎刺雙手往前一推,那“十”字形狀的火焰便洶湧的往夕照的身體噴湧過去。
一邊的荒夜看著眼下的一切,心頭一陣嘀咕:這迎刺倒真的是有幾下子,要真是分神被他控制了靈魂,恐怕再厲害的高手也是無計可施了。
那股“十”字火焰觸碰到夕照身體的前一秒,突然被一股透明的白光擊中潰散成幾團金光消失在空氣裡。
“住手!”從遠處傳來一聲呵斥!
“誰!”迎刺轉過頭看見從遠處走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