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吃嗎?”
謝允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衛月鳶動筷嚐了一口,皺眉道:“沒有你做的好吃。”
謝允殊聞言笑了笑,一語不發的開始吃麵。
味道不錯,畢竟是出自宮中御廚之手。
很快,一大一小兩個碗都空了,兩人對著兩個空碗默契十足的相視一笑。
“雖然味道及不上懷安做的,不過是長壽麵嘛,吃光為好。”衛月鳶笑盈盈的看著他,又道:“懷安說是不是?”
“殿下說的是極。”
又是一陣沉默,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謝允殊見她不說話,眼神卻一直往自己身後瞟,忍不住先開口道:“殿下在看什麼?”
“沒什麼。”衛月鳶說完便有些後悔,又想了想,是他先問的,那自己順著話再問……那也沒什麼吧。
她又迅速改了口:“你好像適應北娥的天氣了,這回冬天都未再長凍瘡。”
謝允殊點頭,這才發現她的視線一直是看的自己耳朵。
衛月鳶又隨意道:“那怎不見你佩戴耳環,是不喜歡嗎?”
問出這話,她憋了許久的一口氣總算鬆了。不過抬眼看與謝允殊對視時,又有幾分慌不擇路的挪開了眼。
“殿下說的是這個嗎?”
謝允殊從懷中取出團成一團的錦帕,展開後那枚小巧的耳環赫然在其中。
衛月鳶輕輕嗯了一聲,帶著幾分試探道:“凌蒼有這習俗,我便送了此物與你。若是你不喜歡……那我再挑別的作你生辰禮……”
她的神情是掩不住的落寞,看在謝允殊眼裡越發覺得愧疚。
太多話不能宣之於口,至少以現在的處境,不可以。
“並非不喜。”謝允殊說罷看向衛月鳶,聲音清淺道:“還未穿耳,如何佩戴?”
啊?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衛月鳶眼中漫上喜意:“你的意思是喜歡這個禮物?喜歡就好,那就待日後你穿了耳再戴。”
送出東西時她便想過懷安會是什麼表情,他會否因為身在北娥而對此物生厭,從而令二人的關係更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