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該說是對耳環生厭,只是會更加提醒他此刻的身不由己。
至於為何還是將東西送出去了……她只是有些奢望,自己在懷安心中也是不一樣的。
謝允殊握著那枚耳環,問道:“殿下不為懷安穿耳,那日後也沒機會佩戴此物。”
他說話時看著衛月鳶的眼睛,眼神相比平時,多了些難以言喻的炙熱。
這話問的衛月鳶當時就呆住了,半天才聲音微抖道:“可按凌蒼習俗,應當是由你親近之人為你穿耳……”
親近二字她說得很小聲,她也不知自己與懷安的關係算不算親近。
不過當聽到他說要自己為他穿耳的話時,那種奇怪的心情,由極端的失落到衝上雲霄的喜悅,很難形容。
謝允殊沒有想到她會是這種表情,僅僅只是愣住了,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喜悅。
他以為她送這耳環便是想著要為自己穿耳,可從她的表情看來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打算。
謝允殊挑眉道:“殿下是不願?”
“不是……”衛月鳶儘量平穩著聲音,又添了句:“我只是沒想到……”
“那既然殿下願意,不如就現在?再晚生辰便過了。”
“啊?好啊,只是我不曾做過,有些怕……”
筱沐在外頭聽了一耳朵,急匆匆的便衝了進去,生怕進晚了會出大事。
結果二人就只是那麼對坐著,弄得這會兒她有些進退兩難。
謝允殊看向她道:“正好你來了,取兩枚綠豆一枚銀針來。”
筱沐逃也似的跑了,她竟以為……當真是荒唐至極!
東西很快取了回來,在謝允殊的指導下,她捏著兩粒綠豆夾在他耳骨處按摩了一會兒。
看他耳朵通紅,她舉著銀針有些不知如何下手,躊躇道:“我還是有些害怕,萬一手抖扎歪了可怎麼辦?”
謝允殊看她執針的手果然有些抖,眉頭皺了皺淡然道:“無礙,本就應該殿下決定穿在何處。”
“那好吧。”衛月鳶深吸一口氣道:“那我穿了……”
手起針落,殿內只聽得筱沐倒吸涼氣的聲音。
殿下方才不是還說怕得很,這扎針的時候也沒見半分手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