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鳶親手給他戴上了那枚耳飾,金屬環穿過耳骨最頂端,那枚藍寶石的彎月將好貼合於耳廓,在燭光下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這麼一瞧我還是挺有眼光的,很好看。”
她不斷盯著謝允殊耳朵看,越看越歡喜。
東西不僅送出去了,而且還順利的戴在了他耳朵上,這是她如何都沒想到的。
謝允殊抬頭,似笑非笑道:“殿下不該問我疼不疼嗎?”
“啊?很疼嗎?”
衛月鳶覺得問得有些多餘,好端端的耳朵給扎穿了一個洞,怎麼可能會不疼呢。
方才光顧著欣賞自己設計的耳飾戴在他耳朵上如何好看,竟有些忘了這洞還是自己親手扎的。
雖然沒出血……但自己方才怎麼膽子就那麼大,敢下手呢?
“不如我讓膳房熬些湯藥給你補補?”
謝允殊微微咳嗽了一下,若不是看她說話時表情極為認真,他當真以為衛月鳶是說這話來調笑自己的。
這麼點傷口便要補一補,那此前剛為她做菜時手上劃拉的那些口子,豈不是該是裹上白布……
他伸手撫摸了左耳上新添的東西,微微有些刺痛。高興之餘眸光也暗淡了些:“戴上此物,若是在北娥行走定是不便。”
戴上它便會時刻提醒自己是個凌蒼人,時刻提醒他在北娥不能如此逾矩。
“這有什麼不便。”衛月鳶揚起笑臉:“男子佩環亦好看,我看要不了多久北娥便會時興起此物,畢竟懷安戴著確實不是一般的好看。”
謝允殊被她誇得臉熱,正不知如何回應,筱沐便進來了。
“殿下,君上請懷安公子到清月殿敘話。”
母皇也知道懷安回來了?
衛月鳶看向謝允殊,只一個眼神便得到了回答。
“是君上傳令召我回來的,原是定了未時前去拜見,竟給忘了時辰。”他匆忙起身,又道:“那我便先過去。”
謝允殊起身的同時,左手探上耳畔欲將那耳飾給摘下來。
“不許!”
他的手停住了,看向衛月鳶,她的表情似乎有些生氣。
衛月鳶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這才戴上,至少也得等耳洞長好再摘。否則東西一旦摘下,傷口過不了多久就長攏了去,豈不是白白捱了這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