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鳶等了許久都未等到謝允殊回來,筱沐進來送熱水時說了一嘴:“懷安公子也不知是怎麼了,在長廊站了好久,我喚他時都彷彿沒聽見一樣。”
“那他還在外頭站著?”
這麼冷的天在外頭吹冷風,那可怎麼行。
衛月鳶起了身,珠簾微動,謝允殊披著滿身寒氣進來,頭上些許雪花遇到室內的暖氣頃刻化作水珠,順著髮絲滴落。
“懷安……母皇尋你是何目的?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的神情似乎受了很大打擊,讓衛月鳶心裡沒來由的一沉。
謝允殊回了神,聲音低沉道:“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筱沐都說你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了,若是沒事,何故要如此?”
衛月鳶不依不饒,若是母皇當真為難了懷安,說不準自己去求求情這事兒便過去了。
他這人便就是太沉默寡言了,什麼事都憋在心裡。
“當真沒事,不過是有些事尚未想通。”
衛月鳶還想問問是什麼事,謝允殊已經躬身要退走:“殿下收拾幾身輕便的衣裳,明日一早去過清月殿便要出發了。”
“出發?去哪兒?偷偷出宮玩兒嗎?”
衛月鳶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過只一剎就消失了。現如今每日都要前往御書房學習,哪可能還像以前一樣可以偷偷溜出宮玩。
恐怕雞鳴時大姐還未見到自己,宮中就要鬧得人仰馬翻了。
謝允殊儘量平緩了語氣道:“是出宮,去凌蒼……”
衛月鳶雙眸瞪大,表情無一不透露著震驚。
不只是出宮,還要去凌蒼?
“這是母皇的意思?”
她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明日君上應當會親自與殿下說一遍。”
謝允殊已經轉身走向珠簾,將要掀開簾子時衛月鳶追來喊道:“你總要說說是去做什麼吧,不然我這一宿定然是睡不著了。”
“去尋你二姐。”
謝允殊已經走遠,衛月鳶聽到側殿門關上的聲音,這才瞪著眼睛回頭看筱沐,痴痴道:“我方才有沒有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