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他還沒來得及動手。
一想到即將動手,炙熱的目光漾在楚越如水般的鳳眸間,好似熾烈的火焰燃燒著。
剎那間,火焰被冷水澆滅,他又想起了玉簫。
這是一把啞巴玉簫,還是他一個月前送給崔千鈞的。
“你送我啞巴玉簫作甚?”崔千鈞疑惑的看著楚越,問道。
楚越靦腆道:“借花獻佛。”
崔千鈞:“……”
“這玉簫,怎麼比旁的玉簫重上幾分?”崔千鈞掂量著玉簫問。
楚越沉聲:“義父拿重東西習慣了,就託人打造了這把玉簫。應當適合義父。”
“你倒是貼心。”崔千鈞愛不釋手道:“剛才不還說借花獻佛嗎?”
楚越:“……”
“義父很喜歡。”崔千鈞貼在他耳邊說。
玉簫不停的翻轉,如同遊龍般穿梭在崔千鈞的指骨間,如石映玉。
楚越咽聲道:“義父喜歡就好。”
義父若是得知我的心思,也能說出喜歡二字就好了。
楚越苦思冥想著,被崔千鈞的大手覆蓋住。
掌心與玉簫的觸碰間,焰出崔千鈞關心的話語,冰火交疊般沉入楚越心裡:“渾身濕成這樣,又不打傘。”
打傘有什麼用?楚越心說。
他冷漠的瞥了一眼玉簫,沒說話。
玉簫教訓出來的人心之下,隱藏著蠢蠢欲動的瘋狂。
崔千鈞嘆了口氣:“日後要記得打傘。”
“嗯。”
楚越緩緩抬眸,許是被崔千鈞的關心感動了,轉眼間,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不知是未消泯掉的雨水,還是呼之欲出的淚水,渾然不覺的攪濕了整個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