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快回去的好。”崔千鈞瞅著懷中的他,眸中頗有不得已而為之的意味。
楚越像個蚯蚓似的在崔千鈞身上蛄蛹,不安分的“苦求”:“義父,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次的打我可都替你記著呢!”崔千鈞哆嗦了幾下,“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楚越軟糯道:“義父。”
他在崔千鈞的頸窩裡蹭了蹭,就聽到某人不耐煩的說:“行了,別這麼肉麻,黏糊的本將軍渾身不自在,有事說事。”
“全天下最好的義父,我在江南都沒怎麼玩,要不明天我們不走官道,走小路好不好?”楚越知曉崔千鈞的擔憂,又補充道:“我知道一條小路,風景很好,不會擾民的。”
他跪趴在崔千鈞的頸窩裡,頭埋的很深,耷拉著活像個小綿羊。
聽見崔千鈞“嗯”了一聲,玉臀上又被手欠的義父輕輕拍彈了幾下。
與以往教訓捱打時不同,楚越感受不到屁股的疼痛,更多的是酥麻,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針尖輕觸一樣,又麻又癢。
楚越:“……”
崔千鈞指著營帳:“快去睡。”
楚越軟綿綿的答應下來,同崔千鈞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的各自回了營帳。
當晚就偷偷出了營帳,潛入到了江南督軍府的小公子房間中。
“楚越?”小公子嗓子喑啞道:“你個狗雜種,你不睡覺想死別來煩本公子。”
“罵得好啊!給你時間再多罵幾句,否則一會兒就罵不出來了。”楚越鼓掌道:“多謝你的這句話,讓我良心安放下了。”
“你什麼意思?”小公子皺著眉頭,畏懼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越是畏懼,楚越就越是興奮,“我說,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楚越眼皮下垂,甩出鷹風爪。
“你敢殺我?來人……”
他話音未落,就被最後一枚銀針貫穿了喉管。
楚越望著手背上揚起的血。
血珠如紅露,沁的妖豔徹骨,也凝在滲人的笑中。
“切,有什麼不敢的?”
說完,便瀟灑的離去。
他一身紅衣染了血,隱藏在茫茫靜謐的夜色中,血滴濺在眼角上,如同火紅的硃砂痣。
滿目猩紅的望著天邊,暗夜如墳,埋葬著該死之人。
他興致沖沖的走到營帳前,這時,隔壁熟悉的營帳中突然竄出來的一道陰影,將他覆於身下,誕出一陣昏魅的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