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你就別為難他們了,他們是軍醫,不是神仙。”譚飛嘆了幾口氣:“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清楚。”崔千鈞重重的咳嗽幾聲:“我現在就要啟程回京都。”
譚飛:“???”
“你吃錯藥了?”譚飛眉飛色舞的問。
“從他寫的信中,你可能看出什麼?”崔千鈞舉著帶著血的信問。
譚飛直言道:“京都下雨了,他想你了唄!還能看出什麼來?難不成大將軍你有一副火眼金睛,還能看出花兒來?”
崔千鈞:“……”
“他這封信裡分明就藏著委屈。”崔千鈞瞥了一眼信說。
譚飛奪過信去,橫看豎看斜看側看,他只能看出濃濃的情義,愣是沒看出委屈來。
“大將軍,會不會是你想多了?”譚飛攤開手:“他不是野孩子了,他是大晉的二皇子,是皇室子弟,整天山珍海味的,過的逍遙快活,又不像我們一樣,整日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怎麼可能又委屈?”
“和你也說不清楚。”崔千鈞再次強調:“總之,我現在就要回京都。”
“你的傷怎麼辦?”譚飛指著崔千鈞的傷口問:“你不要命了?”
崔千鈞大聲說:“命可沒有兒子重要。”
“大將軍,你醒醒吧!”譚飛無奈道:“人家是皇室子弟,你還把他當兒子,怎麼,你還想當皇帝啊?”
“閉嘴!”崔千鈞瞪了一眼譚飛:“譚熠明,你知不知道謹言慎行四個字怎麼寫?”
譚飛搖了搖頭,“大將軍,要我認識中原的字還行,要我寫?還不如要我命!”
崔千鈞:“……”
“罷了,譚飛聽令。”崔千鈞命令道:“在聖旨未到之前,鎮守東城,寸步不讓。”
譚飛:“是,末將領命。”
說完,崔千鈞又同幾個手下交代了幾句,收拾好就策馬回京都了。
一路上,涼雨橫秋,他卻心如炙煎。
由於有傷在身,身上還揹著殘刀斷劍,崔千鈞被迫走走停停,直到年前才趕回京都。
回到崔府一看,竟然只有崔叔一人。
這才知道楚越搬到皇宮住下了。
崔千鈞將殘刀斷劍放入寢室的箱子裡,就入了宮。
這是崔千鈞第一次在朝堂上見到楚越,與之前大為不同。
個子長高了不少,人也成熟了許多。
下了朝,楚越跟著崔千鈞回了崔府,一路上楚越都在想崔千鈞為什麼沒回信,他忍住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