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崔千鈞耐著性子道:“義父也很想你。”
楚越往後一仰,茫然的盯著崔千鈞,“我才不信呢!”幾個大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他沒有明說,崔千鈞也沒有解釋。
那封帶著血的信現在還封存在懷中的荷包裡,是支撐他一路飛奔回來的寥寥期冀。
“好了,今夜是除夕夜,好好過個年,義父給你包紅封。”崔千鈞笑著說。
“義父萬歲!”楚越伸出手臂高呼,似乎忘記了所有的酸澀與痛楚。
這幾個月來的悶悶不樂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僅剩的思念越過那道宮牆,飛到了崔千鈞面前。
楚越高興的從崔千鈞身上跳了下來。
“小兔崽子。”崔千鈞悶笑:“不生氣了?”
楚越興奮的張開雙臂,“我從來沒有生過義父的氣。”
“跟我回崔府。”崔千鈞拉著楚越的胳膊。
楚越蹭著崔千鈞的大手:“我要在崔府住一輩子。”
“小屁孩兒知道什麼是一輩子嗎?”崔千鈞捏了一下他的胳膊。
大抵是山重水複只一人罷,楚越心說。
楚越歪著頭貼到了崔千鈞胳膊上,“我不管,這輩子,我賴定義父了。”
“好好好,給你賴著。”崔千鈞笑著說。
二人一路回到崔府。
崔千鈞永遠記得這一晚上的歡聲笑語,楚越卻不記得了。
第二日一早
漫天的飛雪散落京都,將整個京都覆上一層銀白。
楚越一睜眼,見到崔千鈞躺在自己身旁,心裡恍惚幾下,小聲道:“義父?”
崔千鈞早就醒了,睜眼守著他,“怎麼?”
“我怎麼在這?”楚越不解的看著崔千鈞。
“你個小兔崽子還好意思說?自打我回京都以來,就沒見到你人,日日宿醉胭脂樓,要不是昨晚是除夕夜,本將軍都懶得管你。”崔千鈞恨鐵不成鋼的說。
“義父是不想管我了嗎?”楚越指著自己:“那我現在就走。”
“嘿!你個小崽子……”崔千鈞險些氣急敗壞:“大過年的,你非得找不痛快是吧?”